翠浓抿着唇摇了摇头,对着古音还勾起了嘴角,想向她展示她真的不疼。
可这强颜欢笑比直接哭更让古音难受了,强忍着把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
“好啦小姐,奴婢真的没事,听说你们要在府中住好几天,以后奴婢就可以像以前一样每天都看到姑娘了,真好!”
是啊,能天天都见到了,可这还不够,兰朔迟早要走的,她也要跟着离开,到时候就又见不到了怎么办?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带她一起离开。
“你来找我陈云泽知道吗?他会不会又借题发挥打你?”
她现在就怕陈云泽那个疯子又趁机找茬,至少在他们来府上的这段日子,她不想看到翠浓身上再添新的伤痕了。
翠浓对着她摇摇头,陈云泽当然知道,也已经借题发挥过了,昨夜还因为老爷把两人分到一个屋里在院子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烂,她身上的伤也是昨日留下的。
不过这些告诉古音也没用,她看着古音,笑着道出了自己来的目的:“老爷他们在前面用膳,让我来伺候小姐起身,只是没想到小姐你已经起来了,是奴婢来晚了”顿了一下突然又问到:
“小姐你有没有哪里不适,要不要奴婢叫水来伺候你沐浴。”
古音先是没明白为什么会问她有没有不适,难道是都知道她昨夜趴桌子上睡得?看翠浓的眼神却分明不是那么回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以为——
这误会可就大了,可她没发解释,她不敢猜兰朔昨晚非要把她留在房里究竟居心何在,所以不敢冒然,只能扯了下嘴角糊弄过去。
“不弄了……我,我挺好的。”
翠浓点头:“那奴婢带你去前院吧,这会老爷他们正在用膳,应该还来得及。”
古音点头,语罢又突然抬头对她说:“以后不用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了。”
“为什么?”翠浓表现的有些激动:“是因为大少爷那日说的话,小姐你……不要奴婢了吗?”
古音连忙摇头,她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已经不是县令府的小姐了,如今也只是和你一样跟在大人身边的一个奴婢罢了,所以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自称奴婢,也别叫小姐了,唤我名字就可以了。”
她本是随意的一句话,没想到翠浓的反应却有些超出她的想象,她表现的很激动:“不可以,小姐就是小姐,除非你不要奴婢了,不然不管你在哪都是奴婢的小姐!”
古音被惊了一下,连忙顺着她的话安慰:“好好,不提了,以后都不提了,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不敢再提这茬,两人并排去了前院。
前院的饭桌上陈家父子三人带陈夫人都在,兰朔就坐在陈县令旁边,足见地位。
两人过去行礼后,翠浓面无表情的站到了陈云泽的身后,古音看了一眼,无视一桌人或探究或暧昧或嫌弃或愤怒的目光,和翠浓一样径直站到了兰朔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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