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哪了?”他轻声问。
陈云彻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看到他手上的伤口,陈夫人倒吸一口冷气,眼泪流的更凶了,抱着陈云彻呼天喊地:“哎呀,我的儿啊,是哪个天杀的干的,你的手,这么深的伤口肯定很疼吧!”
“疼,娘我都快疼死了!”陈云彻就跟看到靠山的小孩一样,可劲儿的委屈。
陈夫人更加心疼了,捧着他的手一点力都不敢使:“大夫马上就来哈,马上就来,你再忍一会,一会就好!”
“让他快点,别等他到了我手都废了!”陈云彻大喊。
“不会的不会的!”陈夫人安慰着儿子,突然看到一旁站着的陈云泽和古音,眼神一下就凶狠起来:“彻儿,告诉娘,是不是他们两个干的,把你的手伤成这个样子,你告诉娘,娘给你做主!”
古音脸上没变化,心却提了起来,她始终认为她在这件事上没有错,就算陈夫人要杀了她也一样,况且她现在又陈县令保着,事情未成,陈县令不可能会动她,但是陈云泽就不一定了,陈夫人看他不顺眼,正愁没理由对付他。
她往前走了一步,想要主动认下来:“我——”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这院子太黑了,我刚刚不小心被绊了一跤,肯定是收拾的奴才不认真,那么大的树枝都没看到,把我手划成这样,爹你可一定要重重处罚他们。”
陈云彻突然的抢白让古音愣住了,霎时间就明白过来是陈云泽和他的交易,她看到陈云泽重重的舒了口气,心中越发不是滋味,陈云彻突然改口,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
陈夫人不相信,俯身去找:“这哪有树枝,在哪呢,彻儿你别怕他们,爹和娘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哎呀娘,那树枝划伤了我还不得早就被我给毁了,我骗你这干嘛,额,那个爹你们也是,该干嘛干嘛去,我先回去等大夫了,嘶,疼死了!”
陈云彻表现的太正常了,可这份正常出现在他身上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若是以前,就算划破个口子也至少得大哭大闹个几天,搞得全府上下鸡犬不宁,直到在他爹或者他娘那讨到什么好处才肯罢休,今日竟什么都没要,连那传说中惫懒的奴才都没收拾,就这么过去了。
陈县令知道肯定有蹊跷,但他现在正需要这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叫兰朔他们看了笑话。
于是拍了拍陈云彻的肩膀,一脸慈爱的说:“无事的话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好好养伤,最近也别出门了,你闻闻你这一身的酒气,免得你娘担心。你一直想要的那个玉坠子,明日我让暖玉阁给你送过来。”
“真的吗?”陈云彻一下就亢奋了:“好嘞!谢谢爹!”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今日虽没尝着美人滋味,但有陈云泽许的好处,还能让他爹大方一回,这手!伤的值了!
他兴高采烈的回自己院子,路过古音身边的时候,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古音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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