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这样吧。”容真把自己袖口处的水拧干,她软着脚步往前走了几步,直到后面她的身形才堪堪稳住,并且勉强召唤出了灵魂之力将她与大花的身形隐藏。
两人回到了无境城里的塔楼,在看见这座建筑的时候,大花还有些害怕情绪,但容真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安慰她:“里面的花瓣已经被我收起来了,不会有东西能够吞噬你的灵魂。”
花瓣,对了,还有花瓣!容真想起了她手里还有那三枚会说话的花瓣,之前这花瓣不是挺话痨的,怎么阿玄消失之后,它就变得如此沉默?
她或许可以找花瓣问一问阿玄的去向,容真如此想道。
她领着大花走回塔楼里,自己寻了一处僻静之处,把那三枚花瓣取了出来。
“说话啊。”容真拍了拍存放花瓣的匣子,“平时不是挺能说的,我家猫去哪里了?”
但是,这三枚花瓣是没有自己意识的,它之所以能说话,是阿玄借用它的形象与容真交流,现在阿玄不在容真身边,这花瓣也成了哑巴。
久久得不到花瓣的回应之后,容真“啪”地一把将匣子盖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独处,她也彻底冷静下来,阿玄现在是暂时找不到了,她只能等到晚上再去镜中世界里找他。
而现在这段时间,她也不能浪费,她还要调查无境城的真相,这个镜中世界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想方设法取代外面的人呢?
看镜中世界的样子,也并不贫瘠荒凉,难道那些黑袍人在镜中世界无法生存,只有来到外面才能活下去吗?
但是,就算不通过取代他们对应的那个人,就像大花一样,他们依旧可以安全来到外面的世界,没有什么非要他们这么做不可的客观条件,唯一限制他们的,告知他们使命与任务的,只有大花所描述的“规则”,是这规则要求他们必须要如此做,不然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这种规则的催促,就像是潜意识的催眠,能够让他们完全把这个规则当做是不可违背的铁律——甚至于是常识与天性。
容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在她的手腕上,缠绕着名为定波的金索,此时,这玄妙的法宝闪着熠熠金光,这个法宝是金色的,眼前所见的颜色名为“金色”是她固定的认知,而那个必须要取代外面世界的小花,对于大花来说,也是理所当然的认知。
究竟是什么给他们灌输了这样的认知?容真抬起头来,借着塔楼里夜明珠的光芒,她看着塔楼中央空空的宝匣,是悬芳秘境吗,又或者是被她收走的花瓣,甚至于是无境城的城主虞卿?
谁都可以成为怀疑的对象,容真轻叹口气,她觉得自己还有许多谜团尚未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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