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道一直是一套笔挺西装的靳遇白,在今天换了一套休闲装,到最后,就一个人穿西装的就只剩下了时父。
时梨没忍住,扶额笑出来。
“笑什么?”靳遇白低头,审视了下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哪里不妥的地方。
时梨赶紧解释,“不是,没笑你,快进来吧。”
靳遇白进来,时父跟时母已经从厨房出来,并肩站着,迎接客人。
时父也看到靳遇白的穿着,认命的闭了闭眼,随即伸手过来,“你好,我是梨梨的爸爸。”
“我是梨梨的妈妈。”
“叔叔阿姨。”
靳遇白的礼貌性的打招呼,“靳遇白,谢谢你们的邀请。”
特别的正式,身体僵硬,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时父时母也好不了多少,彼此尴尬的握手后,就招呼着在沙发上坐下,先喝点茶,时母则回厨房去了。
时父本来还想强撑吃饭时再换衣服,但怎么都别扭,只能歉意的冲着靳遇白一笑,先回卧室换衣服了。
整个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时梨跟靳遇白。
时梨还是第一次邀请出了沈东升以外的男人来过家里,这感觉奇怪,但还是尽了一个主人该有的礼仪。
严格来说,她跟靳遇白单独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多数时间都是有关盛在,有他在旁边活跃,她跟靳遇白只需要搭话就行了。
但现在,时梨需要自己找话题。
她深感这任务的难度系数应该是五颗星。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等会应该会有红烧排骨,土豆炖牛腩……”还有什么,时梨也不记得了,但总之不少,比任何时候都要隆重。
靳遇白也看出她是在没话找话,随口接过来,“我不挑食。”
“是吗?”时梨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语气就像是在质疑,她想咬舌,“我不是说你不像挑食的人。”
越描越黑……
靳遇白看着她一个人就能表演把慌里慌张时,扯了下唇,“你这么怕干什么,我又不吃人。”
“虽然不挑食。”他补充。
这算是个冷笑话吗?
时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低头笑了下,冲淡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时父也换了衣服出来,问靳遇白,“会下象棋吗?”
“爸。”时梨知道时父是个棋迷,逢人就想找人下一把。
靳遇白顿了下,点头,“会一点。”
“不错啊,现在会下象棋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时父从电视柜台下拿来了一副象棋,收拾了下茶几,打开摆好棋盘就能直接下起来。
时梨给两个人都倒上茶,见这里也帮不上忙就去了厨房,再出来时,时父的红子的一方,已经被将军了。
时父才恍然大悟,“嗬,原来这个马一直等着我的,我这是走哪一步都是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