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
“小丫头这是学坏了啊,还知道骗人了。”关盛反倒觉得新鲜,去推靳遇白,让他也看看。
但靳遇白一抬眼,不用说话,时梨就自动变乖了。
就像是草原上,牧羊犬跟羊。
时梨不自然到眼神都不知道放在哪,只能捧着米酒继续喝。
“别喝了。”靳遇白忽然掀唇道。
声音冷冰冰的,让她想起了高中的教导主任,他也是这么训斥学生的。
她脑子里想的是一件事,肢体已经本能地放下杯子。
靳遇白:“虽然是米酒,也有酒精。”
时梨温吞地点了点脑袋,还是忍不住辩解,“只有一点点度数。”
“你喝过酒吗?”
时梨实诚地摇头。
“像你这样,即使喝米酒也有喝醉的可能。”靳遇白说了今天晚上最长的一句话,虽然语气也并不怎么好。
时梨再一次点点头。
关盛看着两个人扬起的唇就没落下过,他拿出手机,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继续吃。”
“好。”时梨回答。
没了关盛,场面变得尤为尴尬,时梨窘迫得只觉得肢体都僵化了,连夹菜的动作都变得笨拙。
她索性不夹菜了,一杯又一杯的米酒悄无声息地下肚。
靳遇白看着时梨像是酒鬼一样,看着她脸上不知道是蒸汽熏得还是酒精,有了两团淡淡的粉。
“时梨。”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
本来还捧着杯子的时梨停下来,一双杏眼,像是三月的水面,干净剔透地看着他。
“别再喝了。”靳遇白再一次提醒。
时梨看了他一会,然后拿起了瓶子,忽然倒过来,上下晃了晃,腼腆地笑了下,“已经没了。”
就在她刚才尴尬得头皮发麻的时候,已经全都给喝掉了。
喝完了后,好像觉得没那么尴尬了。
想来酒壮怂人胆是没错的,米酒里才那么点酒精浓度,已经让她觉得靳遇白没那么可怕。
时梨冲着他笑了下,“这下真不喝了。”边说着话,还配合着摇头的肢体动作。
放平时,她怎么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靳遇白放下了筷子,扭头看向关盛离开的方向,门口穿行的路人不断,就是没见到关盛的人影。
就时间就算是传书信也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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