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听话,使劲儿咳。”
见孩子咳嗽地难受,沈林琪也顾不得生气了,只想让她赶紧把喉咙里的糖沫给咳出来,梁宏杰这会儿也赶紧过来帮忙,接过沈林琪的动作给小闺女拍背,他手劲儿大,一下子就把糖沫给拍出来了。
闺女没有了危险,沈林琪担心一起,便开始秋后算账了,她抱着胸,看着面前排排站的父女俩,严肃着声音说道:“梁雨慧,你因为吃糖都有蛀牙了,妈妈说过不让你多吃糖,你怎么不听话,想要牙齿被虫子吃光吗?”
以前听到妈妈这么说,梁雨慧小朋友还可能会被吓到,现在她长大了,马上就要过三岁的生日了,可没有以前好糊弄了,于是她小声地反驳自己的妈妈:“爸爸说,我到了七八岁还会换一次牙,现在的牙被虫子吃了也没有关系。”
沈林琪的目光“唰”地一下投向了梁宏杰,归根到底还是这个男人的错,要不是他宠着惯着,小闺女哪里来的糖。
“很好,梁宏杰,你陪着你闺女去院子外面面壁思过去。”
梁宏杰这时候哪里还敢说反对的话,媳妇儿如今正在气头上,如果他敢跟她顶着干,立马被她扫地出门,谁让这房子是她出钱买的呢。
父女俩来到院子里的背风处站好,就算如此,早早还是被冻地打了个机灵,然后她用着小奶音颤抖着问自己爸爸:“爸爸,你怎么也怕我妈啊?托儿所的小朋友们,家里的都是爸爸当家做主的。”
说实话,现在的早早还挺希望爸爸能够当家做主,那样她就能想干嘛干嘛了,而不是被妈妈管着,不能吃这个,不能做这个的。
“因为咱们家你妈妈赚钱多啊,爸爸还得靠她养。”
早早虽然还小,但是也知道了钱的重要性,就比如钱多就能吃大白兔奶糖,钱少只能吃水果硬糖,没钱只能看别人吃,唉,爸爸想要吃好吃的,就只能听妈妈的。
于是她对着自己的爸爸说道:“爸爸,你要加油,争取挣钱超过妈妈,让妈妈怕你。”
沈林琪怕小闺女冻着,出来给她送大衣,她虽然罚他们出来面壁思过,可是这么冷的天,她也没有打算让他们多呆,打算意思意思,就让他们回房间继续面壁思过,就这还怕小闺女冻着,过来给她送大衣,听到她这一番话,顿时觉得自己的一番慈母心全部喂了狗,她闺女竟然撺掇她爸爸窜班夺权。
“梁雨慧,我看你是不冷,还有闲心思说你妈我的坏话,本来打算让你进房间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你继续跟你爸一起站着吃冷风吧。”
沈林琪说完就把大衣给了梁宏杰,然后扭身回房间去了,而早早则和爸爸相对无言,然后早早就跑到了爸爸的前面,抱着他的大腿:“爸爸,妈妈太坏了,你要争气啊。”
梁宏杰把手里的大衣给小闺女披到身上,然后叹气道:“爸爸的钱都得交给你妈,就是争气也没用啊。”
而房间里的沈林琪听到这个,嘴角上扬,算他识趣,要不然她还会真考虑把他扫地出门呢,而经过这一遭,早早真真切切地认识到一个现实,那就是她妈在家里就是老大,谁都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