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有心了,小宴很喜欢吃点心的。”春成道。
客气一番陆雨昭准备走,扎着双髻的小姑娘不知从哪儿飞跑过来,“阿爹阿爹,是什么点心呀?”
“小宴乖,是陆娘——这位陆郎君送你的生辰礼物呢。”春成将她抱了个满怀,“郎君有事要走了,小宴同郎君道谢。”
小宴奶声奶气同陆雨昭说谢谢,陆雨昭欢喜得不得了,笑眯眯挥手,“下次见咯!”
“很快会见的。”春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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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昭很快明白,春成的“很快会见”是什么意思。
几日后,文是兮带着春成亲自拜访,来顾宅同她商量之前有意向开酒楼的事宜。
“知道你近来忙,我们便登门同你商量商量。”文是兮笑说,“你没忘吧?还是当我在讲玩笑话?”
见到来人陆雨昭很高兴,“哪里,哪里,自然没有忘。”
瞧见春成也来了,随口问他,“小宴近来可好啊?点心喜欢吗?”
春成冲她做礼,“小宴喜欢极了,娘子手艺精湛,不比点心铺子差。”
“当日就吃完了,吃完便懊悔吃太快了,之后总是恋恋不舍,念叨着见到了那位陆郎君,给她大大一笔银钱,教她做给她吃。娘子手艺精湛,不比点心铺子差。”文是兮随口打趣小姑娘。
春成淡淡笑,“是阿姐太宠小宴了。”
二人一同在院子里那颗梧桐树下的石桌坐下,陆雨昭让春成也坐,他惶恐摆手坚持站着。
“你们聊就好,我只是来学习经验的。”他态度很谦卑。
“春成,你总是如此过谦。”文是兮摇头,“我带你来,不就是以后酒楼开成了,让你来管吗?”
“嚯!”陆雨昭惊叹,“春成备受文老板器重呐!”
“是了,文老板太过放心我。”春成笑眯眯回。
文是兮笑应陆雨昭的揶揄,这才说起正事。
“往前说过,你我二人可以出资合伙开一家酒楼,近来我听到风声,会仙楼的老板正准备卖了酒楼,出的价格也很厚道——”
“会仙楼?好端端为何要卖了?”陆雨昭惊讶不已。
文是兮道:“一方面是他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属下内斗严重,他管不过来也不大想管了。二则钱也赚够了,便冒出了回乡安享晚年的念头。”
春成出声提醒,“会仙楼看起来表面良好,我们倘若接手,要考虑其内里——指不定是个烂摊子。”
陆雨昭认同点头,事出突然必有妖。
文是兮却道:“可是会仙楼多年的根基在那里,都城之内,酒楼众多,哪个不是多年基业。我们想要开酒楼,从头开始白手起家是不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