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小妹闲聊,“张家的铺子里的酥黄独可曾吃过?你知道张家铺子吧?酥黄独可是他家的招牌从食……”临去前,冲陆雨昭使眼色。
陆雨昭旋即领悟过来,哄孩子呢,先让顾春吟下桌,求助陆雨昭去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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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昭出门去买酥黄独。
近日风雪交加,车马难行,车夫一路停停走走,终于抵达张家铺子。
雪天人少,做生意的也意兴阑珊,铺子门扉半掩着,门缝里露出一线暖黄的光。陆雨昭踩着积雪敲了敲门,嗅到诱人的羊汤香气。
“欸哟喂,客官请进。”
惊讶于傍晚用饭时分也有人敲门,里间传来匆忙忙的脚步声,拉开了门扉。
“门开着吗?还做生意吗?”陆雨昭犹疑地问。
“做的,做的,客人买酥黄独的么。”开门的是一个圆脸憨态的妇人,双眼笑成两弯线。
“嗯。”陆雨昭进门随口问,“在用晚食么?”真是香啊。
“见笑了,不过一碗羊肉汤就胡饼吃,随便填饱肚子而已。”圆脸妇人笑,把陆雨昭和岁微往里面请。
陆雨昭笑回,“香得很。”
里间的货柜有些杂乱,大抵还是整齐的。陆雨昭走过去,老板正趴在货柜上喝汤吃饼。
“别吃了,客人来了。”圆脸妇人嗔他。
老板擦着嘴巴的胡饼碎屑,“买酥黄独的吧?要几只?我马上做。”
“几只?”陆雨昭顿了顿。
老板弯腰,人消失在货柜后。片刻他站起时,手里举了一个胖胖圆圆的芋头。
“我们这里按个头卖,客人买一只就好了。也不用买多,现在晚了,吃多了肚子胀气,晚上要放屁!”
“噗——”岁微偷笑。
圆脸妇人微窘,“娘子休听他胡言乱语!”
“哈哈!”陆雨昭随之爽朗地笑,芋头可不吃多了放屁吗?没毛病。
“现做吗?”陆雨昭问。
“是的,酥黄独要趁热吃,凉了味道大打折扣。”圆脸妇人是个实在人,同她实话实说。
“我得买些带回去呢……”陆雨昭思虑一瞬,“岁微,去马车里把那床厚褥子薅来,待会儿裹着带回去。”
岁微应声去了。
“老板,给我做三只吧,家里人多。”陆雨昭想着多买些,大家都可以尝尝。
货柜后是一个小灶,两位店主人正在小灶上做酥黄独。
陆雨昭百无聊赖之间,又闻到货柜上搁着的羊汤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