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昀温声笑答,“我们离开,不过不论你养不养得起我,总归不能是你养我的。”
“给我一些时间。”回去前,顾昀这样对陆雨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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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一些时间,陆雨昭明白是些什么,无非是考取功名之类。从他晨钟暮鼓在国子监静心求学开始,他定是早早就下了决定的。
这是某人自证的方式,同样也是对她的尊重和考量。
“我要稳定下来,找个好工作,养你,支撑起这个家。”
这么形容也不恰当,像一句浪子回头的承诺,但陆雨昭欣然接纳和肯定。
接纳这个决定,肯定他去寻求自我价值。
只不过对于陆雨昭来讲,这不是男人的事,可以是夫妻之间共同供养和支撑的事。
有了目标,这一切就变得简单明了,平静且平常。
近日的糟心事已过去,日子总要往下过,只有昂首挺胸,稳步朝前迈进,才能一步一步走出来。
经历了迷茫和痛苦之后的重建,顾昀在陆雨昭这里遇到一隅天光,豁然开朗。
打破和重建到底是难的,得须时间去改变。
陆雨昭不急,她等着顾昀。
而她近来也在忙碌和考虑某件事,关于是否要和文是兮一起投资酒楼的事。
她发现她真的攒了不少钱,清点之下,可以盘下一家酒楼,可能需要一些人脉和关系。
文是兮笑说,“你把银子紧紧攥在手里做什么?连川饭店都舍不得扩张,如何钱生钱利滚利?”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陆雨昭挠着头嘿嘿笑,“我对吃的有一手,真不是赚钱的料。”
往日她对银钱的确没什么具体概念,嫁到顾家本就吃喝不愁,手里的钱有多少她没细细清点过。
但和顾昀那一日酸枣门一游后,陆雨昭考量的多了,只想赚更多更多钱。
和文是兮合计之后,便有了一起盘个酒楼的想法。彼此都非常信任了,可以她主财务周转和管理,自己主内厨品控和宣传。
她现在尚有犹疑,毕竟打算离开汴京城来着,盘下酒楼怕是会走不开。
这事快不了急不来,文是兮给她时间慢慢考虑,不刻便聊到了吃食来。陆雨昭说起近日吃的张家的乳酪,称赞不绝。
文是兮笑应,“这是自然,都城之内乳酥酪面谁做的最好,非乳酪张家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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