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爊鸭吧。”
这一句宛如天籁之音。
陆雨昭点头如捣蒜,乐不可支地加入吃爊鸭的阵营——
这色泽油润红亮的烤鸭,她可馋太久了!!!
夹起一块鸭肉空口尝了尝,陆雨昭暗暗在心里点头,这浓郁的熏烤香气,脆脆的鸭皮……猜对了,爊鸭就是烤鸭!
爊,便有烤的意思,以炉火灰煨炙之法熟之。用文火煨熟,具体制法应当与后世不同。
老太太点了一整只爊鸭,鸭子分部分斩件拆快装在盘中,都切成均匀薄片,用烤好的鸭头做装饰,鸭肉围着鸭头一片一片堆叠铺放着。旁边还雕了一朵胡萝卜花,摆盘还挺雅致。
和北京烤鸭自然还是不一样的。
最好吃的鸭皮没有单独片出来,大概也没这片鸭皮手艺,自然更没有薄饼皮,大葱,白糖、甜面酱卷着吃的吃法。要说吃北京烤鸭最绝的部分,当然要属薄脆的鸭皮蘸白糖吃!
爊鸭没有蘸碟,但就这样空口吃已经足够好吃了,火候和技术是过关的。
鸭子个大皮薄,肉质肥嫩,烘烤的火候正好,肉汁紧锁在鸭肉里,熏烤的香气四溢。鸭皮鸭肉连着片下来的,外脆里嫩,鸭肉鲜美多汁,肥而不腻,又有鸭皮的酥脆,嚼起来咯嘣脆。
然而受过后世的熏染,这么吃到底是不过瘾的。
陆雨昭放下筷子,看着满满一大盘子的爊鸭陷入沉思。
顾昀瞥了她一眼,凑近低问:“发什么呆?樊楼的饭也吃腻了?”语气里几分揶揄。
此刻的陆雨昭没什么心思和他拌嘴,眨了眨眼,指着爊鸭悄咪咪对他说:“这位郎君,我找跑堂的加菜,可否单点春饼皮?”
大葱、黄瓜和白糖都好说,甜面酱自然没有,大概可以用此时的甜酱替代。
“……”顾昀无言地望了她一会儿。
顾晖夫妇又和老太太饮酒赏月,时不时吟几句咏月诗。
顾昀蓦地笑了下。
偏头手一挥,招阿宽过来,低声道:“去找些春饼皮过来,尽快。……樊楼没有便找就近的食店一家一家问。”
陆雨昭颇为感动,扯住顾昀的袖子,狗腿地说:“夫君,你对我真好。”
顾昀“啊”了声,扬眉笑睨她,模样还挺受用。
“既然如此,就麻烦还买些糖、甜酱、黄瓜、大葱过来。”陆雨昭
“大葱???”阿宽一脸震惊,想着自己怀里抱着两根大葱走近樊楼踏进包厢的情景,丝毫不怀疑没进樊楼门就被赶出去。
“哦,切成葱丝的大葱就可以了哦。”陆雨昭笑眯眯的样子,要求还挺多,“黄瓜切成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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