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们满足笑讲,“我很欣慰,他们会喜欢朴实无华的面棋子。”
那是与有荣焉的笑容,面棋子或者普通平凡,但却凝固他们一生心血,是他们人生岁月的缩影,是他们这辈子最擅长的事。
喜欢上面棋子这小小的方面块,仿佛多年的拿手手艺得到认证,这揉面切面的枯燥生涯被予以表彰。
就好像喜欢上朴实无华的他们一般。
陆雨昭松了口气,“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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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入学的前一日,顾昀和陆雨昭被虞太夫人叫去跟前,问东问西。
老太太嘱咐来嘱咐去,不是担忧国子监的伙食不好,让自己疼爱的小孙儿饿着了,就是纠结是否住宿的问题。
顾昀作为汴京本地人,国朝国子监没有强制寄宿,是可以“走读”的。
这老太太吧,一方面想让顾昀住宿,磋磨磋磨他,让他吃点苦,一方面又舍不得他吃苦,怕吃不好穿不暖睡不安稳,又念及他已娶妻,不能冷落妻子,单方面考虑了陆雨昭的想法……
不用考虑她的想法啊!
顾昀去不去国子监读书对她没有任何区别啊!哦可能还更自由一点?
陆雨昭听罢,扬起善解人意的大度笑容,“祖母不必顾忌我的想法,夫君在国子监住下挺好的,功课要紧,待他考上功名——”
“住宿就免了。”顾昀瞧着她开心得快翘上天的嘴角,凉凉打断了陆雨昭,“我知道夫人说得违心话,我怕昭昭没了我在身侧,夜里暗自垂泪。”
陆雨昭:“……?”我垂泪个锤子我。
没等她反应过来,老太太下定了决心,“好,便不住了。”
顾昀就看到陆雨昭瞬间耷拉下来的眉眼,仿佛这是一件多令人悲伤的事。
瞧瞧,她是多不把他放在心上。一丝一毫都没有。
几日后,顾昀早出晚归地,成功去了国子监读书。
这一天,陆雨昭白日里乐得自在,天色渐暗时顾昀才回来,他径自往陆雨昭的卧房去。
他在国子监门口买了两个油酥饼回来,揣在怀里还热着,只想着投喂他的这位夫人。
一踏进室内,听到隐隐对话声,走近一瞧,坐塌上破天荒坐着老太太,正和陆雨昭聊着天。
虞太夫人说:“阿昀上进了,你做妻子的,更要方方面面照拂好,莫要他分心。”
陆雨昭乖巧笑着点头,“祖母说的是。”
虞太夫人:“天渐渐冷了,注意阿昀的穿衣,他一贯不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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