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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楠楠觉得再请容易把不觉请出山。

邵起哲大三那年成功当选校学生会主席,发动人际关系,成了安绥大学史上唯一一位把许恣学长请动做演讲的主席——

实际上是邵大主席每天都给江困带早餐,求她劝劝家里那位上来说两句,终于一天早上被许恣学长捉个正着。

本来谁也说不动的事儿,终于换来了一句“行你给我等着”。

邵起哲听不太懂,乐得像个傻子:“OKOK我等着。”

“……”

麻烦还不止一个。

那天许恣想帮江困洗一下书包,结果在最内层格里面发现了三封情书,还是不同人送的。她气得当晚点了份排骨,拿那三份情书当垫骨头。

第二天又不放心,跟教授请了个假当了两节课的旁听。

这一听不要紧,女同学们都很开心,老师倒吓得不清,看这表情还以为这位是过来砸场子的,上课都不敢往深了讲。

最终忍无可忍,假装讲到某一处才发现了来人,一探脖,“哟,这不是许同学?”

一下子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玩手机的、看小说的、听课的,都因为老师的一句跑题回神,纷纷向后看去。

只见坐在倒数第二排坐着一对男女,女生是上一级留下来的,白白净净、干净清秀,一只手撑着下巴,有点幸灾乐祸地笑着。

而旁边坐着的正是许同学。

窗外有一束阳光照在了他的白色卫衣上,闻言挑了挑眉。

老师测过身去,又说:“来都来了,要不上来证明一下这个定理?”

全班反映过来这个许同学的“许”是哪个“许”,“喔——”一声,呼呼啦啦地开始起了哄,摆出来了赶鸭子上架的局面。

“快去吧。”

江困转过头,舔了下唇角,用口型一字一顿地,“许、同、学。”

许恣:“……”

于是这个班级听到了一场完美的定理过程。

又因为讲得人不同,写在黑板上的字也整齐划一,声音也低沉好听,怕是在座的人下辈子也忘不掉了。

就当老师满意地转身问许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许恣把粉笔放进槽里,垂眸轻轻地拍了拍指尖的粉笔灰。

做完这些动作后,他才慢悠悠地抬眼,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有。”

老师:“?”

然后下一刻,他们倍受尊敬、口碑载道的许恣学长,当着全班的面给人开了后门。

“江学妹,听懂没有?”

江困后脊梁一紧,瞬间低头。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在笔记本上圈了两个圈,再一抬头,发现所有人都朝着她看过来。

“……”

救。

江学妹默默放下笔,觉得自己狠狠地坑了自己一把。

结果反省了不到三秒钟,她哥在前面又滥用私权:“没懂我再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