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就行。
这四个字有点太轻了,却让压在了江困许久。
她把手垂下,正好落在了许恣的,被反过来抓在胸前。抵着,许恣的心跳声顺着感官传到江困耳边。
伴随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呢,也不用太感谢我,英年早个婚就差不多两清了。”
江困目光变得有点木讷,是察觉到咫尺那人神态里的认真。
“江困还是Sleepy,你说的算。”
漆黑的眸子半垂,从江困敞开的领口看到锁骨,又到两片薄唇,到眉骨,像是要侵占她的全部领地。
他刚才话说得多潇洒啊。
唯独最后一句却是哑声的、卑微的,像试图在江困那些岁月里挤进去的一束微光。
“结婚证旁边写我名儿,就行。”
第77章 阿困是我的。
江困高三那年,做过最大胆的梦就是凌晨四点给自己定个闹铃,然后带着所有积蓄和存款,跑了吧。
离开吧。
离开长宁,回安绥也好,去哪里都好。
她没什么放不下的。
放不下的也全不在她身边了。
每次想到这,江困都有点想哭。但下一秒就又把题看进去了,开始在草纸上涂涂画画。
她过得比谁都无聊,又比谁都自制。
许恣刚才那一席话无疑是戳她心窝子。
“还把我拐走?”江困挑起他下巴,“哥你还挺有信心。”
许恣笑了,嘴角陷进去了一个弧形的小窝。他睨在眼缝里看江困垂在肩头的发丝,“瞧不起我。”
“有点。”江困诚恳道,“那时候你要是影响我学习,我大概会跟你拼命。”
许恣:“……”
头上的灯光在墙上交织,底下的影子重合。
少女的皮肤天生冷白,灯光下仿佛镀了层白釉。黑色卷发有些凌乱了,几绺顺着锁骨向下延伸。
不知不觉间,江困人已经跨坐在许恣身上,膝盖伏在两侧,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
许恣盯着一处看了许久,喉结滚了滚,说:“你想怎么跟我拼命?”
“怎么拼?”
江困只是说说而已,哪想什么细节,只好胡说道:“……从我家厨房,拿点趁手的。”
许恣又问:“什么趁手?”
这又给江困问不会了,她不知道她哥是要干什么。不过这人反复无常,想来一定又在憋什么坏。
“就,煤气罐啊,菜刀啊,”江困一一举例,哪个致命说哪个,“还有平底——”
说到这她说不下去了。
因为根本没人听。
许恣只是嘴动,早已心猿意马。细长的手指轻轻撩开了她的睡衣,拇指抵在了腰窝上,隔着布料轻轻地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