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柔声哄着,吻了吻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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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车水马龙。
这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比别处的人多,许恣二十分钟的车程愣是开了四十分钟才进了地下停车场。
副驾的人睡得舒坦。
江困裹着一个米黄色的棉袄,临走前又被许恣扯了一个颜色相近的帽子扣了上。别着白色的一次性口罩,口罩外面还围了层围巾。
安静地像是车上的装饰品。
许恣把空调开到最大,自己热出来了一身汗。红灯的时候又不忘朝旁边看一眼,怕捂太严实了给人憋着了,替她把围巾解了两圈。
不过就算这样,江困额头也干燥滚烫,没有一点出汗的意思。
下了车后,许恣把车门打开,落在江困耳边轻飘飘地问了句:“能自己走么?”
江困再次睁眼,眼睛眯了一条虚弱的缝隙。
又闭上了。
或许以为自己在做梦,有再次睡过去的架势。
许恣:“……”
他无奈地笑了笑,半蹲下来,跟着人视线平齐。
“我第一次处对象,”他戳了一下江困的脸蛋,“让我处个活的行不?”
“……”
江困终于二次清醒。
她先看了看许恣,又看了眼停车场周围的环境。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沁入鼻腔,虽然好闻,但是这丝沁凉与现在的身体格格不入。
一个激灵后,算是被迫找回意识。
活动了下酸胀的脖子,嗓子有点发干,江困轻咳一声,沙哑地开口:“……没死。”
许恣顺着她说:“啊……没死啊。”
“对。”
江困直起身子,扶着许恣强行下了车,“你对象活着呢。”
许恣听笑了。
他嗓音很低,沉沉地一笑喉间还有轻微地震感。
“你笑什么?”江困扣上车门问。
“没事。”许恣锁上车,另一只手扶着人别摔着,“你给我一种感觉——”
江困抬头:“?”
“你好像很担心我去找别人,当对象。”
“……”
江困不说话了。
本来正常的时候就绕不过这人,现在头脑不清醒就更别想了。递过去了一个“谁稀罕啊”的眼神,然后甩了许恣胳膊,自己走在了前面。
许恣给江困挂了一个急诊号,那也得等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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