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良“噢”了一声,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电话被很快接起,施楠楠的声音杂着风声传了过来,清清爽爽:“喂,小初啊。”
“楠楠姐。”
“怎么了?是不是想我啦?”
初良嘴立刻抹了蜜,“那可太想了,这些日子没有你,我过得是无比的寂寞难耐。”
许恣凉了他一眼,似在说他虚伪。
初良也没想搭理他。
倒是施楠楠很受用,嘿嘿笑了半天。两人在电话里又闹了几句,直到对面的许恣咳了一声,初良才讪讪进入正题。
“楠楠姐,我也挺久没见过江困姐了。”
施楠楠诧异:“怎么会?她夜不归家?”
初良夸张道,“那也差不多了!她最近在忙什么呢?”
“她啊,她有一科才知道要考试,最近估计在哪呆着复习呢。”
初良:“啊……”
许恣:“哪科?”
话筒里冷不防地冒出来了许恣的声音,施楠楠直接沉默了好几秒。
“我的天,许恣在你旁边你不早!点!说!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呢……那个学长,晚上好呀。”
后半句直接把嗓子掐了起来,态度截然不同。
许恣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哪科?”
“啥……啊!对,”施楠楠想了下,“创新管理,学长当时修了么?”
许恣“嗯”了声。
这门课是说是选修,实际上是必选的,在学校给的一排课程中选出三门。别的课都不太好抢,只有这节课收的人最多。
所以大部分数院的人都选了这门课程,当年许恣也在。
施楠楠又是一副普天同庆的样子,“那江困老笨蛋了,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都不懂??家里这么大个资源不用,非得自己吭哧吭哧学,她知道什么是重点么?”
许恣没忍住低笑了两声。
初良越听越不对劲了,奈何施楠楠一张嘴像是十年没说过话,语速堪比计倾然,“你等着,明天我就把她撵家去,这个私教她不要我要行么??欸对了,学长,你前两天戴着眼镜参加辩论又上学校论坛了,可太帅了……我要是江困我都得爱死——”
“楠楠姐!”
初良忙不迭地打断了,“我还在上课,下课我在给你打吧。”
一听这话,施楠楠很快收了心,有点不好意思:“那你安心上课,别累着你许恣哥哥嗷!”
“知道了。”
电话迅速被挂掉。
初良忿忿地看向许恣,许恣却悠闲地晃了晃杯子里的水,像是早就习惯被人这么夸赞着对待,不以为意。
察觉到那束不善的目光,许恣向后一靠,懒散道:“我没催你上课。”
“切,难道听楠楠姐继续夸你么?”初良一只手摁在了桌子上,时刻准备造反。
许恣:“那不叫夸。”
初良咬了咬后槽牙,“那是什么?”
“学着点。”许恣道,“这叫陈述事实——好了,给我做题,再说一句废话,《离骚》默写二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