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保洁员都走了,该收拾的东西收好,另一方也联系到了维修人员,不过得下午才能到。许恣寻思去医院看看人什么样了,毕竟从床上摔下来也有一部分他的责任。
绝对不是因为有什么别的顾虑。
有他也不想承认。
一路上计倾然和许恣各怀心事,谁也没说话。
计倾然对自己看到的那一行字和最后那个刺眼的名字,一时间分不清,那是周边还是真有这件事。
如果是周边好说……如果是真的呢?
计倾然不敢想了,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要不是许恣看他太久没出来,进屋查看情况,他甚至可能会拍一张照片去求证。
可惜当时他一着急又给踢回床底下了。
那个名字太神了。
也太久远了。
一落入人的眼眶,就会让人想起当年那个女孩子坐在神坛上俯视众人的样子,那个手游刚流行的时代。
她的操作是那么轻松,能让人那么痴狂。
又有谁不喜欢呢?
计倾然也在劫难逃——那天他趁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小心看完了Sleepy的所有视频剪辑。
终于明白了,许恣奉之为信仰的理由。
一抬头已经到了医院。
附近没有停车的位置,计倾然也对那个长宁的小土书呆子提不起来兴趣,称自己学校有点事就一溜烟地走了。
然后许恣就走进了医院。
刚才和边璟电话沟通,那时候说他俩现在正往缴费区走,许恣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时间,也朝那个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不忘在手机问一下江困。
然而。
手机里的人没回消息。
倒是看到现实的了。
——正半个身子,贴在边璟怀里。
许恣:“。”
这两个人实在是明显的很。
一个穿着黑色的卫衣,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矜贵的;另一个穿着白色外套,毛绒支愣在外面,像一大株蒲公英。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边璟一只胳膊扶着江困,就像把人揽到自己怀里。江困重心不稳,栽进了他的胸膛。
……
许恣缓缓、缓缓。
挑起来了一道眉。
脸上的表情几乎在那一刻就僵住了,心率也陡然不齐。
这感觉就像,自己看上的东西被别人放进了购物车。
许恣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话——
才多大一会儿功夫。
他用舌头顶了顶脸颊,大步朝着两人迈了过去。
江困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无所知,还沉溺在劫后余生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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