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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困回家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大厅的灯还开着。
她把鞋换下来,看见许恣正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一部欧美电影,屏幕里的人物正在执行秘密任务,剧情跌宕起伏,紧张又刺激。
但许恣脸上的表情平淡地像是在看花园宝宝。
听见玄关处的声音,许恣头都没动一下:“回来了?”
江困小声应道“嗯。”
而后走到厅前,“你今天怎么不做直播了?”
她知道许恣做直播是这些天的事。
因为这个房子不隔音,先前不知道的时候还以为这人在跟谁打电话,但后来或许是许恣听到江困在被法典,觉得不合适,也向她坦然自己晚上会在屋里做直播,如果嫌吵的话他可以小一点声音。
虽然许恣是不可能这么讲话的。
他当时站在两个屋中间的小三阶上,穿着一套运动的白色短袖短裤,高高地看着江困。
“你能听到我讲话?”
江困点了点头。
而后又觉得对方不是那个意思,连忙把头摇了回去。
许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眼睛里装的全是“真麻烦”三个字。
“我以后让你少听点。”
……
回到现在。
江困想了下近些天,除了那天晚上自己找他上药还听见他在跟别人说话——但听不清在说什么,许恣的声音很低,还很闷,声线很粗,有时候说话只能听到喉咙里轻轧过的颗粒音,像是震动的声响一样。
再之后就没有见过他直播。
许恣把注意力短暂地从电视屏幕上挪下来了片刻,看了看江困。
声音跟他现在窝在沙发里的状态一样懒散:“你头上,沾了根草。”
“……”
是刚才和施楠楠溜达时候带着的。
江困连忙拨愣了一下头发,心里又骂你这根草何德何能跟着我安绥一日游。
许恣坐在沙发上,用余光看着她蓬松的卷发。
大厅开着灯,把头发照的比平时还要更棕一点。她的发色本来就带一点淡淡的棕色,入今头发长了出来,跟染过的发色也并不违和,倒是挺自然的。
“好了。”江困头发乱蓬蓬的。
一双眼睛看着许恣,尽是真诚的询问“现在好了吧”。
许恣看了看她头顶稍微往边上歪了20°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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