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什么祖师级别的回答。
觉得自己快适应这人的说话方式了,江困有点自暴自弃。
“你车里很香,”她说,“家里也是。就是这个味道,这么看上去的话很像。”
前面红灯,许恣踩下刹车。
停顿了一会儿,说:“你鼻子挺好使的。”
江困:“?”
“建议回家闻一下洗衣液的味道。”
“……”
现在,江困觉得自己应该泡在水里。
浸一浸脑袋里的盐。
没事闲的。
吃人嘴短,她只好抿了抿唇。
两人之间又剩下了沉默。
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江困解开安全带,还是客套地感谢道:“今天谢谢你了,等你哪天在家我请你吃饭。”
许恣下了车,披上外套。
没有回应的空白,就像是没把后半句话当一回事。
江困礼尚往来地强调一句:“我说的是真的。”
闻言,许恣终于回应:“好。”
好也好的十分敷衍,江困嘴唇动了动就没再给自己找不痛快。
停车场里湿气很重,光线也不太好。
许恣一点都没有想跟她并排走的意思,在前面步子迈的很快。江困跟不上,就在后面小步小步地撵。
一前一后地在电梯的门前刹住。
等待的时候,许恣也是一副鹤立独行的样子,从兜里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翻看。
江困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突兀,只好把目光挪到一侧,看着锈迹斑驳的水管出神。
电梯门在一分钟之后打开。
除了几声“叮”的提示音,狭小而又封闭的空间安静得过分。
江困不太自在,正想随便的扯出来一个话题。
电梯就在一楼停下。
进来了是个面善的大叔。
他看到许恣以后先稍愣了一下,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刚下班啊?”
“没。”许恣说,“从学校回来的。”
江困在一旁刚替尴尬解开松一口气,听到这话又猛地抬起头。
从学校回来的?
那就是说,在安绥大学看到的那个人不是错觉。
所以,这个人也在念大学。
跟她一样。
注意到江困不寻常的目光,许恣低睫:“怎么了?”
江困摇了摇头:“没有……”
就是,觉得。
你有点显老了。
住着的这个小区全是高层,他们住在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