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已经申请调到江市下辖县城的乡镇工作,马上就要离开,咱俩离婚吧,我单位已经批准,现在去办手续还来得及。”
苏茹的大脑嗡地一声炸响,腿脚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这是必然的结果,可她还是感觉到绝望,这是徐峰对她的审判。
徐峰把所有结婚证跟户口本带上,说:“走。”
苏茹浑身颤抖,突然一把抓住徐峰的胳膊:“我不想跟你离婚,我是无辜的,我也不想跟苏颜交换身份,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要离婚好不好?”
她很绝望无助,想要抓住徐峰,只有抓住徐峰这跟救命稻草才能回归到之前的生活。
徐峰甩开她的手臂:“不用多说。”
到民政局,两人领了离婚证,徐峰冷冰冰地说:“咱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单位的,房子单位要收回,你尽快搬吧。家里的积蓄一人一半,家具物品归你,我这样做已经仁至义尽。”
说着,他半句话都不想听她多说,直接拎着行李干脆决绝地走了。
苏茹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她想了想,她还有博物馆的工作,她能让博物馆给她分配房子,她需要住处。
第二天,苏茹早上到博物馆,发现平时对她很热情的同事都用探寻甚至鄙夷亦或是嘲弄的眼光看她,他们都不跟她说话,见到她都会绕路。
不详的预感在苏茹心头散步开来,博物馆的领导对她都很好,她本来是存着很大希望。
没过几分钟,主任就来找她让她去自己办公室。
平日和蔼的主任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她说:“苏茹,你当时来博物馆工作是给烈士子女的优待,现在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博物馆对你按开除处理。”
苏茹的大脑又是嗡地一声炸响,若不是扶住桌角,几乎站立不稳要瘫倒在地,博物馆把她开除了。
博物馆已经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处罚这样及时。
开除在这个年代非常严重,会记入档案。
“你们不能随便开除人。”苏茹歇斯底里的大吼,脸部因绝望变得扭曲。
主任不想跟她多说一个字,摇摇头转身离开。
苏茹带上自己的物品,在各种如芒刺背的目光中离开博物馆,回到冷冰冰空荡荡的家。
枯坐到半夜,她又收拾行李去了苏家,这都是苏胜利造得虐,他有王厂长做靠山,能经得过这次打击吗!
再说苏胜利,让司机开着上海牌轿车返回纺织厂,虽然这车是给他配的,但他觉得坐在车里如置身于炭火之中。
胡雅芬想不到苏胜利这样虚伪,苏颜和苏茹谁是烈士子女对她来说无所谓,可她想不到苏胜利会做这样的事儿。
苏胜利没有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回家属院,而是把车开回厂里,一家人步行回家属院。
回到家后,他想了想,决定去找王厂长。
胡雅芬跟他一起去,安慰他说:“顾老爷子算什么,还真以为自己在位子上呢,王厂长是你女婿,他什么解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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