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听到这句称呼,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点了下头。
最近过得怎么样?
沈禾笑了笑:挺好的。
俩人就像个多年未见的好友,寒暄了几句。
我夫人还在等我,那我先走了。
沈禾挽着友人的手僵了下,点头,几人告别。
男人走了几步,沈禾叫住他:文生。
祝你和你夫人幸福。
男人温和一笑:你也是。
沈禾站在原地,直到他消失在视野尽头,才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张帕子,擦了擦眼角。
旁边的友人叹息:沈禾,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后悔了?
沈禾苦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谈什么后悔。
你当初就不该答应那门婚事,友人惋叹,转而无奈道:似乎也由不得我们。
沈禾没说话。
俩人渐渐走远。
出生高门大户,注定要承受许多,很多事情无可奈何。
姜念的心底莫名冒出一丝悲伤,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陆北炀,后来想想她不过一个只知其一的旁观者,再者他们也不过是寻常交谈几句罢了,她实在没有必要参合。
她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礼裙,夜里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
姜念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不小心被人撞到,面具掉在地上。
你是姜念?
姜念也认出了她。
以前的初中同学,赵可欣。
赵可欣初一那年她奶奶身体不好,被送到南临市养病,赵可欣她父母怕老人孤独,就让赵可欣转学去那边读书,正好和姜念在同一个班。
赵可欣在那个学校呆了一年就走了,她长得漂亮,在小地方里格外受关注,班里收到情书最多的人除了姜念,就是她了。姜念对她印象深刻。可赵可欣总是自带一种优越感,印象中姜念对她没什么好感。
毕竟是以前的同学,姜念也不好装作不认识,轻点了下头。
赵可欣稍稍打量了下姜念,带着好奇的目光,你怎么在这里呀?
这种高档会所消费昂贵,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姜念礼貌而不失尴尬地回答:我在这边的高中读书。
姜念当然知道她问的什么意思,只是她偷换了概念,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会所,故意理解成为什么在清宁市。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姜念没什么和她继续叙旧的想法,把地上的面具捡了起来。
赵可欣拉住她,诶等等,你慌什么呀,大家都是老同学,多聊几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