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座,抱起手臂,眼睁睁看着连内裤什么款式都知道的男偶像在舞台上释放魅力。简建玟最先看到她,拉着李知然去挥手。瞿念后知后觉,被唾沫呛到,以至于新歌前奏没唱进去。安可次数太多,到最后,南舒雨还是没能让韩津破费上,反倒给他们全员叫了柠檬茶和寿司,招呼也没打就离去。
即便吹毛求疵如南舒雨,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母亲是个狠角色。扶持不中用的丈夫,孝敬没温情的公公,和娘家断绝关系,连亲生父亲葬礼都没参加才稳固位置。
餐厅落成,还在最终修葺的阶段,无人问津,灯也熄灭,只留南舒雨独自穿着浅色的短裙套装在室内漫步。瞿念给她发了微信,大意是问她怎么不留下来庆功。她心不在焉地编辑答复,声称有事,又临时多嘴一句:“最近身边保镖多,在不熟悉的地方外食太麻烦。”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吗?”他在问。
“嗯,没事,提防野生呆呆兽而已。”她回复得轻描淡写。
男人是这时候走进来的。
视线触及素不相识的对象,南舒雨率先挑眉,按照对方示意乖乖展示通讯工具。之所以如此听话,自然不是没有原因。他手里握着一把凶器,那可谓是暴力在日常生活中最为极端的存在。是谁?为什么有枪?她没精力去想这些,问出口的是:“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觉得我的人会被收买。”
“确实不会,”对方的英文没有口音,“我把他们杀了。”
杀人不在南舒雨预料外,但只能说,在她眼里,剥夺生命并非如此轻易的事。八成是撒谎。她没有自乱阵脚。不过,南征风竟然有骨气到这种地步,着实令人恶心。南舒雨被夺走了手机,套着丝绒手套的十指向下,扣住手心。她别过脸,毫无恓惶,仅仅不愉快地撂下忠告:“你想做什么?要强-奸就抓紧,杀人也无所谓。反正从拿枪对着我开始,你就死定了。”
男人经验不充足,居然会被这种话喝住,怒不可遏抵住她额头:“婊子,等你脑袋被崩碎,我看你还能不能说这些烂话。”
被搁置到一旁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默认铃声中的来电人备注是“robot”。
“这是谁?”必须坦白,眼前的目标比照片上更美丽。不但如此,纤细的四肢、瘦小的身材,这些无一不是软弱的象征。加上她之前挑衅中的暗示。男人放下枪,先从刀架抽出一把刀。这是一把能够干净漂亮,将鱼斩头斩尾,去骨剖开的日产刀。他把抵在她喉头。南舒雨摆出无所谓的姿态,仰起头来任由宰割。越是自命不凡的人,卑躬屈膝时就越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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