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端来。”
翟深钻进厨房,电话那头的翟妈听到两人的交谈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声,“深深多亏你照顾了,他性子跳脱还倔,一般人还真治不住他。”
“没有,他也很照顾我,而且,阿姨和叔叔这些年一直很照顾我。”裴征说。
除去高三那年翟妈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上大学以后,翟妈也同他的母亲一样,给翟深寄东西时都是分成双份的,包含着给他的一份,节日或者是天气骤变,翟妈也会打电话来关心他,他以前从来没敢奢求过的温暖,在这几年里从不曾被遗漏。
甚至连生活费,都会连带着他的那份一起汇过来,裴征的那张卡里,陆陆续续存下了好些,他也曾说让直接汇给翟深,可翟妈却说,翟深从小就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半点计划安排,钱若是到了他那儿,估计是饱一顿饿三顿。
有时连裴征都在想,翟妈明明也是不太乐意见到自己的儿子交一个男朋友的,可对自己,却是十足的真心真意。
“好了,不耽误你们吃饭了,晚上别熬夜学习到太晚,深深都在朋友圈里提到好几次了。”翟妈说。
“嗯,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裴征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这么长的通话记录,在认识翟深以前都不会有的,遇见他以后,生活中的改变还真是渗透到每个细节。
翟深这时已经端着饭菜出了厨房,来到裴征身边,裴征起身去热些酒和翟深买回来的菜。
来北方城市几年,别的不说,酒量倒真是训练上来了,去年暑假回去时,和七班那群人聚会,翟深就一人喝倒了好几个。
两人在对坐在桌前,翟深吃得欢快,他没吃晚饭去上的第一节 晚课,硬是留着肚子等回来吃裴征做的。
日积月累的相处下来,裴征的厨艺实实在在按着翟深的口味被不停打磨,在翟深眼里早已不是食堂掌勺大叔能比的了;翟深突然想到,高三那一年裴征的督导计划,也是按照他的情况在不停被调整,他不止一次看到裴征把之前拟定好的计划涂抹掉,换成新的安排。
所以,裴征在他身上付出的,很多都是别人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量身定做。
思及此,翟深心里就蹿上来一股火苗,他借着酒后微醺的劲儿,突然起身走到裴征的身边,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拉开裴征的一只手,跨坐在他的身上,回身拿起裴征的酒杯灌了一口,不吞咽,直直吻上裴征的唇。
一口热酒在两人唇齿间游走,直至最后一滴被咽下,在两人口中留下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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