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蕊:…
谢谢,并不是很想紧跟你的步伐。
翟深准备掏钱包付钱离开,这时裴征的手环住他的肩膀,对白大褂说:“麻烦帮他这手臂重新包扎一下。”
白大褂的目光投来,翟深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低头看自己的手臂,才发现白色纱布上有不太明显的血迹,估计是之前想跟那个傻逼男动手的时候,挣破了伤口他没注意。
“不用,这点小事。”翟深把钱丢在柜台上就要走。
可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却紧紧桎梏住了他,让他没机会跑。
白大褂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行啊,你把他…”
白大褂的视线扫视了一下,指着墙角的那排凳子,“把他抵在那儿,别让人溜了。”
翟深一看那角落的凳子就觉得哪哪儿都疼,上回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不至于吧,我好歹一个成年人,哪还需要这种待遇。”翟深说。
白大褂摇头,从医药柜里取新纱布和消毒水棉签,“你有前科,我这个医生很不信任你。”
最后,裴征给他留了点儿颜面,让他就坐在刚刚的高脚凳上处理伤口,翟深想努力镇定的,然而有时候不是凭借意志就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若不是肩头始终有双手压抑着他,他早就跑了。
“你丫上回上药没这么疼的,打击报复呢?”
“卧槽,缠紧了!庸医!”
“……”
沈诗蕊在旁边看得笑个不停,脸都因为这不间断的笑恢复了血色。
翟深是带着一肚子怨气出的“黑诊所”,骂骂咧咧不停。
带沈诗蕊来看个伤,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手臂都疼麻了。
翟深在前面走着,走两步踹一脚石头泄愤,主要是面子上挂不住,沈诗蕊和裴征在他身后不远不近跟着,沈诗蕊扯了扯裴征的衣袖,低声问:“你看翟深哥这样子,哪还有点儿校霸的影子?”
裴征目光落在前面翟深的背影上,唇角微微扬起,“没人规定校霸不能怕疼。”
一中的校霸以前都不随便惹事打架,他倒是听别人说过,好几次一中人被十三中的小混混欺负时,是他出的头;也是因为有翟深的存在,一中不学无术的那群学生也不敢乱搞事。
这么个让许多人都挺不敢惹的人,处理伤的时候却会疼得跳脚。
每个人的成长方式都不一样,有人沉迷书海,有人享受青春,翟深在不学无术的那段岁月里没成为恶人,所谓的校霸,也不过是个让他听起来比较威武的名头。
他还是他,有脾气有弱点,心怀正义,心智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