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醒了吗?
回到房间,接触到暖和的气息,脸被冻僵感觉尤为明显,翟深和裴征一人喝了杯翟妈放在这都热姜汤,然后倒在床边的沙发上,四目相对,都笑出声。
平时电视里再绚烂的特效都不多看一眼,却会在年夜里顶着寒风等烟花,太傻叉了。
两人笑过后趴在沙发上,各自发呆,房间很安静,很温暖。
不知过去了多久。
“谢谢你。”裴征说。
翟深朝他看去,“嗯?”
裴征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不像平时那种板正挺直的坐姿,倒是有点翟深平时的样子。
“这个年过得,我特别喜欢。”他说。
对翟深来说,这个年过得和往年都差不多,只是今年多了裴征,多了个自己喜欢的人,这个年过得更开心。
可对裴征来说,这个年过得和以前都不一样,或者说,他很久都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有种,活在人间的真实感。
被温暖和爱意包围。
翟深想起裴征当初对他好白时说,他觉得自己会孤独一生,他活该,他认了。
可这样,他还不是和自己在一起了,翟深起身坐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不用谢,应该的。”
带你体会人间温暖是应该的,给你一个有爱的家也是应该的。
透过窗户这时候能看见黑漆漆的天际此时有了点光影,翟深骤然间弹跳起来,拉着裴征就走,“放了,我就说河那边的人年年都会放烟花。”
又重新回到天台,这次没有酒精的作用了,翟深裹着厚厚的外套还是觉得挺冷,不过天台这个地方的视角确实不错,看远处的烟花还挺清楚。
翟深说:“小时候放烟花我总觉得特别吵,后来过年不让放了我又觉得缺了点什么,也不知道河那边的人放了烟花会不会被抓进去教育一下,反正年年都挺坚持。”
“我对小时候没什么记忆了。”裴征说,“只记得我妈妈跟我说,我听了儿童故事,以为过年时会来年兽,所以听见动静就会吓哭,外面爆竹声越大,我哭得越大声。”
这大概是裴征很小很小时候的事情吧,翟深听着觉得好笑,他甚至都能想到白白嫩嫩的小裴征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那时候,我爸爸妈妈就会轮流抱着我哄,直到我睡着。”裴征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了许多。
翟深朝他看去,他似乎在裴征的眼里看到了那么一丝怀念和失落。
翟深收敛起笑意,趴在栏杆上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