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翟深,他还会跟陶冀犟一下,裴征就算成绩好,那又能好到哪里去,一中人才济济,七班又是重点班,掰倒个裴征不是轻而易举?
但是现在的翟深不会说了,裴征在他身边坐了一个多月,翟深就没见过有难倒他的时候,他和翟深见过的别的尖子生都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翟深又说不出来。
如果说小棉花那种学霸是在靠着苦力奋力拼搏进前十,裴征就是那个稳坐金字塔顶端、从容面对所有难题的人。
不慌不忙,淡定冷静,比别人聪明还比别人努力,根本不给旁人留活路。
“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那是正常人的脑子吗?”陶冀突然念叨了一句。
翟深:……
这孩子被裴征虐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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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数学试卷到手,翟深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写完名字就开始随缘选择ABCD的时候,就不自觉带入昨天这题的思维,先读读题干,然后他就发现,题目有点眼熟。
就像是给昨天他做的题换了件衣服。
翟深突然兴奋了,他临时抱佛脚那么多次,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真真实实让他感受到了押到题的快乐。
草稿纸上写了大半页,翟深至少比之前数学考试多做了好几题,直到交卷,翟深都乐颠颠的。
考完试翟深没见着裴征,一中考试的座位是按成绩排的,裴征在一班,而他…不提也罢。
没找到裴征,翟深就把内心的激动稍微压制一下,先揣着几本书回家。
路过一中体育器材的小仓库时,翟深看见两个贼眉鼠眼的男生待在门口四处张望,这条路是去校门口的小路,但因为要穿过半片小树林,树林枝繁叶茂草木茂盛。夏季蚊虫蛇多,所以很少会有学生会走这边,翟深今天也是心血来潮懒得走远路才过来,就见着这个场景。
那两个人脸上仿佛就写着“蔫儿坏”几个字,翟深挎着书包停在花坛后,歪着头看过去。
他只是路过而已,并没有要去打搅别人做坏事的心思,因此不介意在这边等个几分钟,省得被人发现自己看见,又多出一堆事儿。
他最近难得改邪归正,不想掺和其中。
等了两分钟,那两个看门的男学生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打算,翟深找了个地方坐下,摸出手机正准备打开消灭星星玩一局,就听着一个男生询问的声音:“窗户都封死了吗?”
“就一个小窗户,这地儿我看很久了,体育生用的器材都在东边的大仓库,这两天学校考试,这边器材没人用,把那小子关在这两天,准不会有人发现他!”另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
翟深皱了皱眉,他一直信奉的是要干一架都好好干一架的原则,这么使阴招把人关一两天的事儿太没德行,也不知道这几个人盯上谁了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