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里有没来得及收拾的急切,最后他松了一口气,低声解释道:“我以为你没吃午饭低血糖。”
陈灿纠正他:“我吃了两个三明治。”
“你在里头干什么?”
陈灿歪了歪头,提示他:“你看不出来吗?我撸了个妆。”
周放用有病的眼神看了她两秒。
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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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促的晚饭后。
周放提出和陈灿回家去住。
长辈们说了他两句,也没多干涉。
顾月和周纪整日在外边旅游,也就过年时能抽出点时间陪陪两边的老人,于是没回去,就在四合院住。
饭后又聊了会。
周放和陈灿坐车回在京榆的家。
路上,突然又下起了雪。
鹅毛大雪。
陈灿摇下车窗。
伸出一小截手指去接。
雪落在她指尖,再一点一点的消融。
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
绿化,街道,装横,拐角,路人。
到了他们住的小区口。
保安和陈灿很熟,小时候有次晚上小区的路灯坏了,是他打着手电筒送她回家。
保安利落的放行。
陈灿笑着挥着:“叔叔,新年好呀。”
“唉,新年好,这丫头。”
他们和井家在一个小区里。
只是井哲井枝现在还在他们外婆家拜年。
要明天下午才回京榆,然后他们再一起坐晚上的飞机去海岛。
停好车,陈灿推开车门。
门口又有讨厌的石子路,刚下雪,看上去又湿又滑。
她下了车。
车里没伞,雪下的越来越大,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拉上。
周放下车。
又把她塞进车。
他拿了箱子,几步走回去,扔家里。
又几步走回来,打横抱住她,平稳的踩着石子路往家走。
他淋着雪过来的。
雪落在他额前的乌发,落在他眉间,又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陈灿去揪他的后颈,告状道:“你以前就这么,就这么拎着我走的,你还记得吗?”
周放笑。
他当然记得,她那个时候不敢忤逆他,只敢用手卡住自己的衣领免得被他掐死,活像个受气包。
“记得,你现在出息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陈灿被逗笑。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颌,轻声说:“周放,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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