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也不要了?”
“罐头发烧也不管,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他该生气的。
他是那样骄傲的人。
她低下头,不去看他眼睛,偏偏他暴虐的气息无孔不入。
她偏头,忍着颤意,轻声说:“罐头…我已经在找房子了。”
周放眼睫微颤。
已经在找房子了。
所以,是早就准备要从他的生命里抽离。
周放下颌线瞬间绷紧,半个月来的烦躁妄念都全乘着醉意化做那该死的暴虐的占有欲,将他所有的理智深爱全都烧的消失殆尽。
烧的他眼尾发红,他看着她侧首躲她,雪白的脖颈偏成好看的弧度,在昏暗的世界里,好像是他唯一的光。
他弯腰逼近,咬上她脖颈。
脖颈传来刺痛,之后是温热的触觉。
陈灿吃痛的嘶了一声,也发了慌,急忙推他,她声音发着细细的颤:“哥哥…你干什么…别这样,求你了…”
昏暗的光线,周放抬起头,薄唇上还沾有旖旎水泽,让他莫名带了点欲。
他同她对视,黑眸深深,情绪翻涌,久久不平息。
随后,他无所谓的轻笑一声,语气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哥哥?”
他拽住她手腕,紧的像是要把她折断,“我他妈是你亲哥?”
陈灿愣住。
他这是,真的生气了,所以要彻底的和她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似乎是这个意思。
她眨了眨眼,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要被抽走了,眼泪不争气的涌出来。
她原本不就是想这样吗?
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要哭呢?
温热的泪水一点点往下淌,滴到他手背,周放像是被烫到一样,他身子僵了一僵,又不知所措的松开手,起身。
他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然后慌乱的垂眸,像是无法直视她那双湿漉漉的眼。
沉默半刻,他生哑的嗓音响起,“对不起,灿灿…”
他抬手,用指腹一点点去擦她的眼泪,语气颓然又无望,像是突然间决定放弃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哥哥错了…”
“哥哥喝醉了…”
他背脊紧绷着,硬生生折断了什么似弯下腰,细细的哄她,“哥哥说错话了,是哥哥不对…”
他戾气倏地散了。
不喜欢了也没关系。
推开他也没关系。
躲他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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