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负责站墙上放哨,一个负责偷,分工明确。
它们第一次偷的那年暑假,陈灿正好在茶厅练盘金打籽,外面地上“咚咚”的响,她有些紧张,轻扯了扯在一旁人的衣袖说:“哥哥,地震了。”
周放头也不抬的打游戏:“我看你像地震。”
眼看要把睡午觉的老人都吵醒了,出去一看,原来是这两个小家伙在搞鬼。
半棵树都要被摘完了,八月中旬橙子还没成熟酸的很,它俩啄断果蒂就往下扔,只听个响,很多都被摔烂。
油画落了一地,晕在水墨之间。
关键还十分蛮横无理。
主人家看都不能看它俩。
因为放哨的我我根本不懂放哨,只会骂人,谁出来看就骂谁。
她小心翼翼的才探出一个头,就被骂了。
“哦哟喂,小鬼丫头,缩胚(小气鬼)!”
又怪叫:“哦哟喂,乃么豁特(这下遭啦!)”
随后又是挑衅的“咚咚”。
白二爷来了只会被骂的更狠,卿卿瞄了好准头还会拿橙子去丢他。
本来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后来周放打完游戏插着兜出来。
我我不懂放哨,它一看周放出来,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就从墙角溜了。
简直是悄无声息,甚至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思想,巴不得卿卿在树上多独自嚣张一会,好为它创造更多的逃跑时间。
动物对于危机的来临总是格外的灵敏,卿卿瞥见突然消失并怂的往墙角缩的我我,立马躲到树干后装死。
“……”
陈灿见状默默挪远,
周放好可怕,周放才像地震。
周放偏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往旁边挪的陈灿,扯了扯嘴角:“小鬼丫头,挺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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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是神奇,第二年暑假再来。
不知道周放怎么和卿卿我我打的商量,很大概率是怎么恐吓。反正第二年橙子成熟的时候,它两就成了免费采摘工。
下面结了网,它们只管扔,有时两只还比赛,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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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吃橙子!”
陈灿的思绪被拉回。
卿卿在激烈的橙子采摘战中还能空下嘴来招呼她,
感动。
虽然贿赂裁判的可能性比较大。
“时间到了,这一轮结束啦!卿…”
算了,看在你和我打招呼的份上,就当没看到让你多丢一个下来吧。
正好白二爷这会也把蔷薇花墙修好了,过来领两个小家伙回去吃晚饭,她把事先挑好一大布袋橙子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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