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发了高热,迷迷噔噔的,却死撑着一口气硬是挺了过来。
汗珠顺着打湿的碎发从额间流进眼睛里,有些蛰眼,她的睫毛颤了颤,混混沌沌间似有人把她揽进怀里:“怀恩,好了,结束了,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哎,我也不知怎的,越到后头竟魔怔了一般,手上的力道便不听了使唤……”
三喜的话语有些絮叨,像是真的染了些愧疚和亏欠,多了些小心翼翼和讨好,真神奇啊,他的怀恩才是个宝贝,他的身体从未这般舒畅过,他的心神从未这般愉悦过,原来男女欢-爱,不是只有水乳交融的媾-和,两具分离的身体也可以将欲-望发泄,他像是溺水之人,在水面之间挣扎沉浮,时而窒息,时而舒畅。
怀恩朦朦胧胧间应了一声,人像是被卡在回忆和现实间被反复拉扯着,一时不知身处何时何地,只哑着声儿张了口:“是啊,疼死了呢。”
意识渐渐回笼,她起身看着自己身上交错的红痕,虽然看着触目惊心,却没有多少残留的痛感,那不过是房中取乐的软鞭,三喜就是再失控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她的理智找回,便拿起乔来,趁着三喜愧疚哄她,直咄咄逼人。压着三喜答应下一次私会要拖到七日后。
七日,足够了。怀恩捏紧了小小的拳头。她也不想这样被人糟践玩弄,只是她知道作为女人,若身体是她的城池,哪里是她决不能失守的城门。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块丑陋的木头插-进自己的身体。
怀恩套上袄子,三喜在一旁十分殷勤地给她拢头发,像个哈巴狗儿似的,怀恩趁机往他腿上踢了一脚,轻骂道:“滚开。”
三喜也不恼,仍旧笑嘻嘻的,拉过她的手来又揉又摸,“怀恩,我这儿还有桩事儿,你且帮帮我。”
怀恩顿住穿衣的动作,拿眼瞪他:“又是什么事儿!”
三喜凑到她耳边讲了,刚讲完就被怀恩在膝窝处踹了脚,“这种刀口舔血的事你让我去做!你个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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