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残忍?万一他化成厉鬼来扰静儿和我们的清净可怎么办?”
“放心吧,他活着都作不出什么妖,死了能干啥?他要真敢回来,我就让张麻子花重金请个士或者修士,我看他敢进我们家的门!”
“诶,他的脸真是你找人划的?”
“哼,我看他没了那张引以为傲小白脸还怎么勾搭我们静儿。一个穷酸秀才罢,还想着考功名?再考都依旧穷酸!人家张麻子早就买通考官,穷在这世就没有当官的命!”
梅九呼出口气,起身戴上黑白无常拿着的枷锁,坚定地转过身,再无对红尘的眷恋。
一场梦睡得太久,难免深陷梦中不愿醒。
总要撞一次南墙才知疼的。
江莲撑着倦意和黑白无常交代,“嗯嗯,知该怎么做了?不需要老阎王卖我面子哈,等那俩老东西下去给我直接按进十八层。”
“嗯嗯,好的好的,一定转达。”
“他娘的,这两个老东西比我还可恨。”
“嗯嗯,是的是的,谁说不是呢,比您还可恨。”
“嗯?”江莲搭上他俩的肩膀,“你们俩觉得我可恨?”
“没有没有。”
“哪能呢哪能呢。”
“我们就俩破鬼差。”
“不能与剑仙相提并论。”
唱二人转呢?
“行,滚吧。”江莲松开手,黑无常拿出索命绳准备把梅九绑上。
索命绳才从衣袖里出来,静静突然抱住梅九,绳子一挨到她的肌肤,立刻把她的三魂七魄顺着躯体勾出。
“我草,勾岔了。”
“我靠,咋交差。”
江莲不得不感叹一句,地府不愧是聚集死人的地方,骂人都紧跟当代潮流。
有人欢喜有人愁。
梅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静静却笑得灿烂:“梅郎,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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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一行该走的,池离言终于完成他的封井大业,嘴里嘟囔个没完没了,“诶,早封早完事,你说说你,非得跟他计较干嘛,封好不就行了么,对不对。”
半晌没等到回应,他转身,看到江莲举起开天,莫名感到奇怪。
打都打完了,还拿剑干嘛?不是说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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