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初见。
她的剑尖锋利,晃着光,池离言顺着看去,有点刺眼,似乎下一秒就能贯穿他的脖颈。
这问题听着耳熟,当初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糟糕,脑子短路,想不起来。
他咽下口唾沫,“你该不会是就想抓住这个机会把我杀了顺便甩掉吧?”
剑继续往前进了半寸,顶在他皮肉上。
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像她的眸子一样。
俨然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寒意刺骨。
她平时是这样的吗?他记得不是啊。
难道还在生气?
不对,她有什么生气的?明明是她错了啊!
“有什么事是不能坐下喝一杯茶好好解决的?如果有,咱们喝两杯。”
“我只会坐下好好砍对方一剑,如果没死,就砍两剑。”
......池离言叹口气,“当初这问题是你回答的,你好歹问个我回答的啊?”
江莲忖思一会儿,“凡人讲究礼尚往来?”
这个回答他倒是记得,只是...不太想回答正确答案。
脸憋得通红,就是不肯张嘴。
这个动作保持了许久,江莲的手腕举的有点累。
本想着换只手,还没来得及,就听见声“汪”。
她把剑收回剑鞘,“恭喜你回答正确。”
“不需要恭喜的。”根本不是值得开心的事啊!
虽然池离言贪生怕死是出了名的,但他在那一刻突然有种被耍的感觉。
尤其是她收剑时藏在袖子后面的脸,“你刚才绝对在笑吧。”
“没笑。”
“笑了。”
“没笑。”
“那你抖什么?”
“冷。”
池离言想着进门拿条毯子给她披上,路过江莲身边时,她终是没忍住笑出声。
他气急败坏抓着她的手,“你不是没笑吗?”
“对,我在哭。”
......她开心就好。
池离言有点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江莲说不清。
那种两人相处之间的改变是用言语形容不上来的,他比从前更加宽容,以及......抓着她的手竟不放了。
她的目光停留在指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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