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回头再看。
原来,她从未真的背弃于他。
念无相稳着音调问谷粒:“关于恶咒,你知道多少。”
谷粒扬眉,不自在地摸着后耳朵:“不多,就只知被禅宗下在了你身体什么地方,具体为何对你使用这种恶咒,南玥却没告诉我。”
念无相低笑一声:“是吗,刚才不是都知道口中阵芒是用来抗衡身下恶咒的,那你应该知晓,这咒单单是为了杜绝我与你亲近的。”
谷粒当然知道,盘算着这个话要怎么说的不伤和尚,就听见容茂鹤一声吼:“你给我滚下来!”
哦,抱歉。
识海之内说嗨了,把她师父给忘了。
容茂鹤举着赤霞本来也就是吓吓俩个小的,省得一天天做的太过出格。
哪里知道,他竟然被直接无视了,而且在旁边晾了十秒之久他才发现。
谷粒叹一口气,长话短说:“念无相,你到底还忧虑什么?恶咒不是已经有了制衡的法子。”
念无相看她一眼:“你不懂。”
谷粒确实不懂,也许这就是男人吧。
她摇头翻身下床,双手合十向容茂鹤深鞠一躬,看起来虔诚至极。随后,趁容茂鹤还未回神,撒丫子跑了出去,一转头就没了踪迹。
容茂鹤还在自顾自地叫嚷,念无相却就这沉默躺了下来,闭上眼假装小憩。
而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还行不行。
毕竟,自从她走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行过此事。
只恨没有修到先前的半步飞升之境,便是逆流而上,无人可挡。
……
翌日清晨,天光初亮。
因为打发了念无相这个特别试手对象,这武试接下来的两日,谷粒便清闲下来。
闲来无事,她便打算去东西六序各处走走看看。
她觉得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半个佛子,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换回去,不能老是这么被动。
于是,年轻的佛子面上挂着舒朗柔和的笑容,步伐轻快,一路主动跟佛门师弟师妹们打着招呼,下了前山,拐进罗汉堂域内山谷。
已经静心磨砺过的僧人们暂且不论,小沙弥们很是惶恐。
“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这段日子,无相佛子的情绪很是不稳定,看起来魔怔的频率越来越高。”
“有的有的,我就碰到了三次,头一回撞见佛子踩着一根毛笔往山下滚,我还当是认错人了。”
“你们说,他会不会在万佛塔遇上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