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和尚一张口,想说什么说什么:“衲僧对谷施主绝无男女之情,对任何一位女子皆是如此。”
容茂鹤忍住暴怒,把手中核桃捏成饼状,又攥成粉末:“我只问你,小六你碰是没碰?”
谷粒头疼,还是老实道:“碰了,但又没全碰。”
容茂鹤:?
当师父的听了这话哪还了得,站起身来破口大骂一声“龟孙儿,老子与你同归于尽”,搬起身旁木几就要砸来。
弥严很久没有在禅宗内见过如此跌宕起伏的大场面。
见人要动手,连忙挥出一道劲风,夺了容茂鹤手中之物,连声安抚。
可这事情,哪里是安慰能够解决的。
容茂鹤原先一直以为佛子对他徒儿钟情不改,谁知才过了个夜,这人就变了副面孔死不认账了。
这事,徒弟能忍,他当师父的都不能忍。
弥严心道幸好遣了弟子去请容掌门的六徒弟亲自过来,他扫向远处石阶,正正好看到那姑娘走了上来。
弥严连忙转移注意力:“谷施主来了,我们听听她的意见。”
念无相缓步轻移,清雅行到三人面前时,还不忘改了个道家三清礼。
弥严尊主觉得这一趟进万佛塔内,佛子过于强求迅速出塔,或许真的有些疯魔。
他轻叹一声,将前情简简单单铺陈在念无相面前,爱怜道:“孩子,你若是觉得须得有个说法,或是有什么要求,尽管与老僧提,禅宗还不少他一个佛子。”
这话就不能当真了。
佛子之能,绝不是只在禅宗。
但谷粒闻言耐不住了,连忙给念无相递眼神:“谷施主天上有地下无,衲僧怕是入不了她的眼。”
念无相原本神色淡淡,听得‘入不了眼’几个字后,眼中掀起丝丝缕缕波澜,望了谷粒许久,才开口:“入得了。”
谷粒浅笑凝结在面上,整张脸都仿佛被冻住了。
而两个宗主的反应也是不小。
尤其是容茂鹤,他没想到前两天还是徒弟渣女弃善男,如今共处一室后,情况完全颠倒过来了。
谷粒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节奏,稳住心神:“谷施主莫要开玩笑。”
念无相浅浅地扫她一眼,似是看到了心里:“为何觉得我会戏弄于你。”
谷粒:“……”
大哥,求你饶了我吧。
她面上一副冷淡之态,内心已经焦灼一团,传音给念无相:“你搞鸡毛?”
念无相简洁答:“不搞。”
谷粒气到发笑:“念无相,你现在用着我的身体,可别告诉我,是心魔出来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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