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之妖,并无危害,喵玄宗今时不同往日,到底清寒了些,左右咱们鹤鸣山最不差的就是金玉之物,养她一个弟子,权当与妖结个善缘。”
谷粒略一琢磨,便觉是这么个理儿,痛痛快快应下来。
容茂鹤的心里疏导还没完,让她千万不要在意什么应劫之说,又问:“佛道论法大会可有想好报名什么环节?”
谷粒早有耳闻,随口道:“自然是文武都参与。”
她心里装着事儿,着急回自己院落中与念无相通过类界聊上一聊,因此回答完这第一个问题,便火速与师父告辞离去。
容茂鹤还憋着一肚子的话没问出口,人已经一溜烟掐着符回自己窝里了。
容茂鹤气不过,愤愤甩了甩袖子:“逆徒。”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自己亲手带大的徒弟,横点就横点吧。
……
按七星排布的院落中,谷粒的住处落于东南角,茂林修竹掩映下的最后一栋,景最美,也更是僻静一些。
她进了院门,抬手布上一道禁制法阵,一路行到卧房,这才从脖子上取下芥子须弥,连人一起滚了进去。
再次看到类界,谷粒才品出点不对味来。
这界门是一阵虚无缥缈的气,黑黢黢地,望不到其中景象,她小心探手去试,才发觉念无相似乎给她的不是成品,或者说,没有完全对她开放。
因此,她的手径直穿过那一团糅杂的雾气,又到了芥子须弥的空间中。
她有些不满,对着类界像上次一样,给念无相传讯道:“和尚,听得到我说话吗?”
不过须臾,谷粒便听到念无相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那雾气中传来:“嗯,听得到,你说。”
或许是因为他真的虚弱起来,这句话里竟少了几分端着的虚假持重,多出一丝丝温柔之意。
天哪,念无相会对她温柔?
谷粒下意识否定这个可能性,毕竟这和尚疯起来连自己都想杀。
她半天没有下文,念无相便乖乖候着,也不催问,只是喘息的声音逐渐加重,在静谧又空旷的芥子须弥中不断回荡,显得旖旎又暧昧。
谷粒的脸不由自主有点烫,佯装淡然问他:“你在干嘛?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佛子似乎也对自己十分不满,谷粒听到他咽下津液喉结滚动的声音,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节奏,然而收效甚微。
于是,和尚少见的露出脆弱一面,半是调侃半是求援道:“谷粒,你上次进万佛塔,是如何制住这心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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