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耀世光明过后,一道恍若惊雷的自西而来,那道光便是一柄木剑。
未等来人准备后,那柄木剑已经悬在了开口说话的那人的喉头。
木剑若是再向前刺出毫厘,锋锐的剑气便会破开那人的喉咙,送他身死,叫他道消。
谢飞鸿问谢镇与谢北兄弟二人,“你们可看清楚了?”
谢北问,“师尊,这一式剑招叫什么名字?”
谢镇却是摇头,“师尊,只看清楚一剑。”
谢飞鸿笑了一声,指向另外一端那黑黢黢的夜空之中,一道微光凉气,将一个抖的好似筛子一样的人的面庞照亮。
“谁说杀人的剑必须惊天动地?”
“悄无生息的剑同样可以杀人。”
“不仅可以杀人,还能杀很多很多人。”
一道道微光凉气,不知何时,这片天地间已经布满了无数柄剑。那些剑都算不上剑,只是被剑气附着的草木枯叶。
只是被那些剑抵着喉头与死穴的人,没有谁敢说那些剑不是剑。
因为这些剑随时都可以杀人。
“你们所看到的那一剑,叫惊雷剑,一剑光寒照五荒。”
“你们没看到的那一剑,叫惊蛰剑,一剑……”
谢镇与谢北仰头等着谢飞鸿的下文,他们的心跳如擂鼓,好似随时都要跳出胸腔来。
谢飞鸿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摇了摇头,“罢了,不装了,就是杀人的剑,让人不知不觉中殒命的剑,不需要什么鼓荡人心的诗词做配,只要习得这把剑,天下诗词都不配为其做配!”
吉枫:“……”他很清楚,这绝对是他师姐词穷了,不然以他师姐的性格,绝对会装个圆满无缺。
那些一直候在琅琊之地等着吉枫回来的修士噤若寒蝉,终于有人开口,“不知七杀仙子降临,有失远迎。”
谢飞鸿看向那人,“又不是来见你,用得着你迎么?”
话音里虽然不带着任何火气,可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火气。
不只是有火气,还有腾腾杀气。
那些人原本还打算借着正道之名来套套近乎,免去眼前这一场杀劫,可是被谢飞鸿这话一噎,他哪敢再套近乎?纯粹是上赶着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