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梨把江肆脸上的草药和血迹擦拭干净之后,又拿出了新的纱布和草药。她心中的思绪有些混乱,她不知道还要不要给江肆使用草药。
因为显然,寻常的草药毫无作用,而且并不利于江肆伤口的愈合。
她思索再三,最后放下了草药,转头来看向检室,问道:“师兄……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药了……”
虽说她向来喜欢看书,对很多方面的东西都略知一二,可是现下也犯了难。
江肆微微侧头,问道:“之前在槐城里,那城主给你的玉牌还在吗?”
“在的。”白幼梨立马回答,说着便从储物玉佩中将那块被丢在角落里的玉牌拿了出来。原本这玉牌应该上交给宗门的,可她从槐城回来时并不清醒,是以就一直留在了她的身上。
江肆伸出手,白幼梨立刻把那块巴掌大的玉牌放在了江肆的手中。
只见江肆把玉牌放置在手心里,五指收拢,手掌用力。接着,那玉牌便在他手中碎成了齑粉,化作了缕缕魔气。
那魔气在江肆手中停留了一瞬,接着便自发往江肆的双眼处涌去,在他的双眼之间萦绕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消散。
与此同时,江肆的双眼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可因为魔气不足,最后也还是没有完全痊愈,而是留下了两个不大的血痂。
那玉牌虽说是为城主所用,但想来也是槐英的手笔,作用是操纵活死人,那里面定然是储存了槐英的魔气了。
虽说是这样,可白幼梨还是知道,伤口兴许可以好全,但是眼睛,应当是不能靠这个再见光明的。
白幼梨没有说话,转身去取纱布。
听见她转身,江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伤疤,旋即道:“阿梨,用黑色的纱布吧。”
白幼梨整理纱布的手顿住,问道:“为何?”
医修包扎伤口向来都用白色的纱布,因为若是伤口渗血,他们可以及时发现并且处理,这用黑色的布又是为什么?
江肆没有回答,只重复了一次要求。
白幼梨无法,只得拿出一块黑色的鲛纱,细细地给江肆包扎了伤口。她一边缠着鲛纱,一边道:“师兄,我明日准备跟罗爷爷去最近的镇子上看看,若是可以,我想先在那里置办一处住宅。”
“都听你的。”江肆道。
次日清晨,太阳刚从东边的山头冒出头,白幼梨便跟着罗爷爷和罗奶奶驾着牛车出发了,他们走了一条与之前回家完全相反的道路。
罗爷爷和罗奶奶坐在前面驾着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多半都是关于今年庄稼的收成和家中禽畜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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