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这里,她稍微哽咽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道:“我不识路,灵力也没有完全恢复,可能没办法独自照顾师兄,所以才向他求助的。”
听此,江肆没有立刻回话,他抿着嘴唇握了握白幼梨的手掌,怜惜道:“阿梨,委屈你了……”
“不,”白幼梨快速打断了他,语速有些快,“是我自愿的,是我自己愿意跟着师兄的。”
正说到这里,前面的罗爷爷转身来大声道:“小姑娘,到了。”
说这话的时候,罗爷爷似乎有些局促,看起来似乎很不好意思。
白幼梨嘴上应了一声,随即放眼看去,只见罗爷爷驾着牛车停在了一座不大的屋子门前。那房子的墙都是用石头堆砌的,房顶上盖的是茅草。
房子的前面有一片不大的院子,周围用木栅栏围着,只在这一边开了一个可供牛车进出的木栅门。
白幼梨先下了牛车,先是道谢:“多谢罗爷爷。”
“老爷子家里寒酸,你们两个别嫌弃。”罗爷爷三两步上前来,似乎还准备背江肆。
白幼梨连忙拦住,并且把江肆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道:“不用了罗爷爷,我师兄已经醒了,我扶着就好。”
说到这里,江肆还很配合地动了动手臂,在白幼梨的搀扶下试着走了两步。
罗爷爷放下心来,一连说了几个好字,随后去打开了木栅门。
白幼梨和江肆走在后面,她其实还是很吃力,但是还是勉强自己作出很轻松的模样,道:“我和师兄遇难,已然很感谢罗爷爷你的收留。”
似乎是听出来她说话的语调有些奇怪,江肆把自身的重量从白幼梨的身上移了一些过去,想让她轻松一些。
白幼梨第一时间感受到身上一轻,以为江肆没站稳要摔了,连忙伸手揽住了他精瘦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江肆一时间有些怔愣,随即在白幼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嘴角,回抱住白幼梨的后背,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移动了重心。
跟在罗爷爷的身后,白幼梨搀扶着江肆走了进去。
罗爷爷一边走,一边喊道:“老婆子,老婆子!”
很快,从堂屋里走出来一个和罗爷爷年纪差不多的老奶奶,她手里还拿着一根穿着白线的细针,应当是正在做针线活。她似乎眼睛不太好,眯着眼睛盯着罗爷爷身后看了好久,才不确定地道:“有客人来了?”
罗爷爷摆了摆手,道:“不是客人,是在路边救起来的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受了伤。”
罗奶奶听此,连忙把手里的针别在了身上的围裙上,三两步跨下阶梯,走到了院子里来,“哎哟这浑身都绑着纱布,还在院子里待着做什么,快扶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