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事,为何四师弟先前不使用灵力?”孟珩的右肩被鲜血染红,喉间的那一口鲜血再忍不住,从嘴角蜿蜒而下。
很快,江肆左手结印,掌间的灵力暴起,顷刻间化为锋利的箭刃,朝孟珩齐射而去。
孟珩挥手在身前凝聚了一面防护罩,可不到一息时间便被那劈天盖地的箭刃袭击得稀碎,化作碎片落下,不复存在。
很快,被压制在江肆体内的魔气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立刻在他的丹田处和灵脉中躁动起来,似乎想要随着不断流动的灵力喷涌而出。
但是江肆很快就收回了手中的灵力,并且强行压制住了体内魔气的躁动。魔气很快就平息下去,心口处和灵脉的抽痛却几乎无法忍受。
而就在这个时候,孟珩已经因为受伤太重倒在了擂台的边沿处。
比试结束,孟珩的名字黯淡下去,最后卷轴之上只留下了江肆的名字。
胜负已定,孟珩也慢慢地站起身来,他嘴角还染着一抹殷红,可还是无奈地笑了。他捡起脚边的晖楠,道:“这还是第一次和四师弟真正地比试了一场,虽然我是师兄,可却还是痴长了几岁罢了。”
“三师兄过于谦逊,是我该多谢三师兄相让。”江肆说话的声音很平淡,就连看他的目光也很平静,令人捉摸不透。
孟珩早已习惯了江肆的脾性,知晓他对待白幼梨之外的人都是一贯的冷淡,嘴角依旧带着那一抹笑意,道:“四师弟,请吧。”
之后,二人离开了擂台。
见江肆走下来,白幼梨连忙迎上去,道:“师兄,可有受伤?”
没等到江肆的回答,走在旁边的孟珩反倒是先笑出了声,带着微微调侃的意味道:“小师妹难道不觉得我更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吗?怎么就光顾着四师兄了?”
听此,白幼梨脸颊一红,连声道歉。
江肆目光缓和一瞬,抬手摸了摸白幼梨的脑袋。
在把江肆看过一次,见他面上并无异样之后,白幼梨小声对孟珩道:“三师兄,医师正在青云台,你快去让他们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因为决赛中每个弟子都要接连比试两场,期间顶多只有一场的时间可以休息。是以医师一大早就来到了青云台,负责给下场的弟子处理伤口,方便下一场比试。
眼看着孟珩走远,白幼梨转头再次看向江肆,把她的师兄从头到尾都再看了一遍,甚至还准备围着他转一圈看看,但是被江肆一手揽住了。
“我无碍。”江肆半是无奈半是迁就的声音传来。
白幼梨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狐疑地看着江肆的脸,半晌过后,问道:“真的吗?”
方才她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三师兄一掌拍在了江肆的心口处,怎么可能没事?她不相信,盯着江肆的眼睛,想让他再说一遍。
江肆无声叹气,抬手摸了摸心口处,似乎是妥协,退步道:“只是小伤,我回去后会自行处理,便不麻烦医师了。”
他都这么说了,白幼梨便也只能这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