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个蔓桃。”江肆也皱起了眉头,心里感到不妙。
“这就对了。”会理收回手,摇了摇头,“小幼梨体质与蔓桃相冲,应当是发了。”
见江肆双眉仍是紧蹙不展,会理便知他是没经验,所以没听懂。于是他挠了挠头顶,绞尽脑汁组织了语言,“就是对于小幼梨来说,这蔓桃是发物。哎呀……简而言之就是,她吃不得,吃了身子会遭罪。”
“她早前便引气入体,怎还会受灵果的影响?”
会理看着难受不止的白幼梨,叹了一口气。他转身到一旁的药架子上面翻找,一边说:“灵果之所以叫灵果,正是因为其中蕴含了灵力,自然只对修士有影响。若她还是凡躯,反倒不会遭这个罪。”
江肆大掌托着白幼梨的后脑勺,好让她好受一些,问道:“那现在应当如何?”
“找到了。”
他话音未落,那边的会理就从最高处找出了一个大大的药坛子,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坛口打开。会理端着药坛子走到桌边,从里面舀了一些淡褐色的药粉放入杯中,接着又倒了一些温水冲兑。
药粉很快就溶解在水中,把温水染成了淡褐色。会理端起水杯看了看,道:“这个是用于缓解她这个症状的药粉,但不是专门对症蔓桃的。”
一边说着,他将杯子递给江肆。
江肆没作迟疑,当即给白幼梨喂下。应当是因为味道没有之前的药丸苦涩,这一次白幼梨倒是很顺利地全部喝完了。
“现在就只有等了,”会理也很无奈,他也很心疼这个孩子,“刚才服下的药,只会让她好受一些,好得快一些。”
江肆看着窝在自己怀里,脸颊还是通红的白幼梨,皱起的眉头就一直没有展平过。
“你要是不方便,可以把小幼梨放在我这里,我可以照顾。”会理道。
“不用了,多谢师叔,我照顾她。”江肆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了,他抱起白幼梨往外走。
会理送两个人行至院门口,给两手不空的江肆打开门,整个人都有点不敢相信,但是他还是只能嘱咐道:“多给她用冷巾敷敷额头,注意给她喂水。”
江肆点了点头,之后便径直离开。
经此一折腾,此刻的夜幕已经完全垂落。除了高悬的明月,四下漆黑无光。
行至途中,白幼梨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随后把脸露了出来,看着江肆的下巴,她小声道:“师兄……”
“嗯。”江肆没低头,沉声应道。
白幼梨似乎有些愧疚,她捏紧手中江肆的衣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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