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的灵剑被挑飞好远,之后落下了擂台。
而严青本人也腿后发麻,短时间内站立不得。
显而易见的,江肆,胜。
“三师兄,我们快下去。”白幼梨慌忙催促道。
她此刻却不那么在乎输赢,她的眼中只有江肆左臂上的那片扎眼的红色。
孟珩听此,也立刻御剑落到了地面。
不等灵剑停稳,白幼梨便等不及跳了下去。也顾不得脚下的踉跄,她慌忙挤入人群,往江肆奔去。
“师兄!”白幼梨眼角泛起泪花,她一边唤道,一边继续向前。
江肆看着穿过人群的那一抹小小的身影,忍不住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她向自己奔来。
白幼梨是在擂台的石阶下面接到江肆的,甫一看到对方几乎被鲜血染尽的手臂,她的眼泪顿时决堤。
“师兄……”白幼梨站在江肆的面前,伸出手又不敢碰他,只能呜咽着问,“你痛不痛?”
江肆看着白幼梨满脸的泪水,心中再次涌上那份奇怪的感觉。
这就是,被人牵挂的感觉吗?
他无声叹气,蹲下身子,专门用左手给她擦了擦眼泪,轻声道:“我无碍。”
白幼梨抬手捉住他给自己擦眼泪的左手,抽泣不止,“这么多血,怎么会无碍?”
她多次看向江肆的左臂,但每看一次,就忍不住落泪。
江肆见她关心又不敢看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他伸出右手扶住白幼梨的后背,微微用力,把她按在自己的右肩处,像是安抚。
“呜呜呜——”白幼梨把脸蛋埋在江肆的右肩,哭出声来,“师兄为什么要接受战书,明明……明明可以不接……”
江肆没回答,只是左手拿起手边的黄泉剑,右手托着白幼梨的腿根将其一把抱起。接着,江肆便带着她径直离开了擂台。
周围的弟子此刻呆若木鸡,他们甚至都不是讶于方才江肆赢得了擂台赛。反而是现在他对白幼梨这般纵容安抚的模样,让他们大为惊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谁?那是江师兄吗?”
“我的天,这天要下红雨了吧?江师兄怎么可能那么温柔?”
“江师兄怀里的那个,是尊教新收的小弟子吧?这才多久,就已经炼气期了?”
“……”
议论声渐渐远去,白幼梨被江肆抱着远离了外围。
孟珩还留在原地等待,此刻见两人如此亲近,也有些讶异。但他面上分毫不显,而是上前几步,道:“四师弟适才受了伤,我来带小师妹御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