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意来得极快,一时间想收也收不住,很快一张脸上就满是泪水,原本有些消肿的眼睛又肿了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白幼梨也没止住哭泣。相反,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江肆似乎也再忍不住,板着一张脸,僵着声音问:“哭什么?”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白幼梨原本是低低抽泣,却突然哭出了声音,“呜呜呜对不起……”
她抬手用衣袖给自己擦眼泪,一边还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师兄,我忍不住……”
白幼梨努力给自己把眼泪擦干净,然后稍稍抬头去看江肆,但两人刚对上视线,白幼梨眼睛里又涌出了两行泪水。
因为,她看到江肆眉头紧锁,好像很生气。
“不准哭了。”
白幼梨当即低下头,哽咽着回答,“我不哭了……”
她重重地揉了揉眼睛,接着又用沾满了眼泪的手去擦脸上的眼泪,最后脸颊越来越花。
似乎是江肆的话起了作用,白幼梨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她稍稍抬眼跟江肆对上目光,然后鼓起勇气问:“师兄,是不是因为我想让你带我修炼……生气了?”
她生了一双圆溜溜的无辜鹿眼,此刻被眼泪沾湿,睫毛都黏糊糊都粘在一起,又可怜兮兮地看着江肆。仿佛如果江肆不否认,她就会立刻又哭出来。
江肆看着她,眉头依旧紧皱,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让她伤心的话,只冷漠问道:“为什么要选我?”
白幼梨执拗地看着他,然后道:“我就想跟师兄一起。”
可江肆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依旧冷着表情,再次问道:“到底是为什么?”
“我……我看其他师兄师姐修习练剑都有人一道,而师兄独独是一个人……”白幼梨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哭嗝,说话都断断续续。
“就因为这个?”
“嗯。”白幼梨重重地点了点头。
江肆似乎被气笑了,他又道:“可你不是也不能跟我一起练剑?”
她的意思是白幼梨从未修炼过,也不会用剑。
听此,白幼梨明白他是松口了,她突然觉得江肆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于是她立刻再接再厉,“但是我可以陪着师兄啊,我可以看着师兄练剑。再者说,师兄也可以教我,等我学会了,就可以和师兄一道了。”
听她这么说,江肆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沉默了一瞬,竟也没有反驳她。只冷冷抛下了两个字,便提步准备离开。
“随你。”
白幼梨连忙又擦了擦眼角残余的眼泪,三两步追上去,“师兄,你等等我。”
她没跑两步,江肆就停下了脚步,她一时不觉,撞上了江肆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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