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这看上去文弱的贵公子会轻而易举地叫我蛮力上奈何不得,中国女人呆滞地站在他后面的阴影里,脑子并不好使的样子。
更离奇的是他居然说这女人“温柔贤淑体贴周到”,女人不就该这样?你斯特林会缺?
我的脸色显然很难看,相应的,斯特林也讲不起贵族做派,他威胁起我来头头是道。我虽犯不着为收拾个中国人而把自己搭进去,但这种感觉总归无比不爽:关于中国的消息中,总是不乏邪恶的,他们崇拜恶龙,他们像老鼠一样繁衍,他们野蛮地进食,他们迟早要挤掉白人的生存空间……果然真的邪恶,就那么个无趣的女人,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邪术。
————这像是吞了苍蝇般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夜间,阴沉的黑头发黑眼睛,呆板得像是条死鱼的黄种妞还在我眼前晃,叫我没办法专心去考虑手头的情报,明明该细想那个斯特林的状况。
黑头发……该死的,怎么又是黑头发!
我一把抓住擦肩而过的女人,她显然是个性工作者,干这行的见到穿制服的警察总会习惯性害怕,她也不例外地用胆战心惊的眼睛打量我。
“先生……”她气息很低地开口,胸部微微抖动,我却移开了眼,又和她的黑头发对上了。
于是我更没好气:“你在大街上也这么放肆?”
“对不起,我,……”那个女人道歉连连,其实我们彼此都清楚她什么都没做。
我看见她的黑头发就来气,打算找点茬反正她落得了错处,但鬼使神差地我烦躁无比,而且是积累许久的烦躁,从白天累积到现在无名的火————
我直接把她拽到了就近的旅馆,随手扔点钱来了开了间清净的屋子,黑发妓(和谐)女全程很有职业素养一点也没挣扎。
“叫什么名字?”我一边解开扣子一边问低眉顺眼的妓(和谐)女,她的头发散开了,浓郁的黑色叫我更烦躁。
她似乎这才回神,忙上前帮我宽衣解带:“我叫玛丽·珍……”
“行了行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一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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