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零零地撑起伞,站在街道上看人来人往和英伦街道:在失去那个人的风景里,他却占据了每一条街。
她感觉手里的戒指像刀割,他们甚至没留下一张合影……
你可忘了那逝去的?
一些幽灵,会出来替它复仇!
它有记忆,会把心变为坟墓,还有悔恨,溜进精神底浓雾会对你陰沉地低声说:快乐一旦消失,就是痛苦。
————雪莱《往昔》旧华埠莱姆豪斯,甚至整个东区差不多都毁在了二战的轰炸中,而泰晤士河南岸的工业区现在成了艺术街区,过往的血汗盖在了鲜艳的色彩之下,至于英国第一部 保护儿童的法律是于1889年通过。
雨停了,白晃晃的太阳从云层后探身,白月并不觉得晃眼,或许也只有这亘古不熄的太阳,和那个时候的是同一个了。
她走到公园附近,看见路边有带棚的长椅没被雨水波及,便索性坐下休息。她其实没走多少路,是整颗心不堪重负。
她听见路人的闲谈,汽车的轰鸣,听见马蹄踏地,然后恍惚听见了马车轮的转动,听见绅士手杖的触地声,以及很近很近的青年人的呼吸声。
她感觉自己像是睡着了,梦里快速上演着十九世纪,女王脚下的伦敦在梦呓。
“小姐?”
白月这才成功睁开眼睛,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穿着警察制服。
在异国他乡被警察找上可不是很棒的事情,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怎么了?请问我需要做什么?”
“不,不是……”年轻警察说话有点犹犹豫豫,“我看见你似乎睡着了,手机还留在旁边,所以才出言打扰……”
“啊,谢谢!”白月觉得警察低头的样子很眼熟,但不可能。
警察把一张名片递过来:“那个……请问小姐平常住在伦敦吗?”
“不,不,我是游客。”白月愣愣地接过来。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旅途中有什么需要,我很乐意帮忙。”
“谢谢……”白月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写有“卡莱布”。
警察还有公务,他搭讪完就急着离开了。
白月把名片收起来,又看了眼时间,才过去很短一点:正如全世界所有人都可以挤上太平洋里某个无名小岛一样,一分钟同样容得下无限的感情。
伦敦之旅到了结束的时候,她拉上行李正要走进机场大楼时,一阵风不小心把她没拿稳的名片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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