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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最后也没能试出个结果,因为白天东区孩子投喂的那份谢礼没有放过她。

白月拉肚子了。

感谢“厕所革命”,这真是十九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如今(有钱人家的)马桶已经和现代的很相似了,“s”型管道和有储水箱的设计,加上卷纸的出现,让白月肠胃的痛苦不至于雪上加霜。

她扶着墙出了厕所,给自己弄了点温水再从行礼包里找出了抗生素:这里可没有如此厉害的药物。

治好自己后,白月失眠了。

这是她到来的第八个夜晚,往常一沾枕头就睡的良好睡眠没了,她硬躺在床上清醒得不得了,甚至有点焦躁。

心神不宁,辗转难眠。

她听着屋外传来聒噪的虫鸣,在另一边的东区,夜晚也会是这样吗?

诸回……

白月突然撑着坐起来,她十分清醒,也十分不安,她要出去找她唯一的同伴。

异能是有的,在外面遇到麻烦的话,跑路完全够了。

她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先是换上不用裙撑的居家型裙装,别了夹子固定形态,拿上大檐帽从侧门溜了出去。

去哪里?

诸回说过他这几天都在海德公园那边,但不是一整晚,若是当夜海德公园没感应到能量碎片,就会考虑到东区白月的降落点附近查找。

所以白月才这么不安,她回想着白天坐马车的路线,调动着轻微空间能力将自己沿途传送了过去————由于不太认识具体方位,加之能力有限,她只能把自己从街头往街尾的地方传送,怕被人看到超自然现象的表现是她很像在做贼。

这会儿都凌晨了,伦敦城蒙在森然的雾气中,一路上倒不是想象中的空寂:流民样的人们在游荡,男女老少都有。

她不知不觉就沿途找到了白天经过的东区边界,然后遇见了白日里的那个孩子。

准确地说是那个孩子从她帽子和下颚的剪影认出了她。

“是白天那位善良美丽的夫人……呜呜……”瘦小的孩子委屈地哭了出来。

白月见她一个人游荡,但白天明明听见她和妈妈有地方住:“小贝蒂?你妈妈呢?”

小孩子哭得更大声了:“呜呜爸爸喝了很多酒回来,妈妈把我赶出来了,我听见爸爸在打妈妈所以不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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