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男人看着他,忽然坐到他身边,摇着头轻声安慰:“嘘……没事的,小声点。”
“我不如去死啊!我想死啊……你们救我干什么……让我死……”
墨镜男人爱怜地抬起手,捧住了男人发红崩溃的脸。他墨镜底下的双瞳异样地仁慈:“我是喜欢实现别人愿望的人。”
话音刚落,他手突然用力,抓起男人的头猛地就是一拧。
刹那之间,巨大的力量让男人的脊椎瞬间断裂,死亡来得如此之快,甚至不如眨眼一瞬。
墨镜男人露出一个仁爱的微笑,他把往后倒下的男人抱在怀中,他搂着他轻轻拍了几下肩膀,像是圣母在安慰自己哭啼的孩子。趁男人身体还没有冷下来,他将人妥善地放在床上,并温柔地为其盖好了被子。
带着墨镜的男人轻轻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病房墙上的时间,将床头的那束水仙花拿走了。
……
同一时间,南安市市局,警局一楼的警察来去忙碌地接收几位前来报警的人。
一般的民事案件不会送到这里来,会到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进行解决。如果到了这里不是大案子就是有重大冤情。
有一户老百姓家中的儿子在与邻居的争执中被打成了残疾,老父亲为了给儿子找说法独自上门去找邻居吵架,可是在争执中却发了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了。那户老百姓坚持认为父亲的死亡应该是邻居导致的,坚持不肯下葬。家中妇女直接带着一家老小进城把这事儿递给了市局,哭哭啼啼地要求法医科室出尸检鉴定。
这事儿本就是一团乱麻,今天恰巧有一起连环车祸案件,有交警在某个涉事人员车上发现了违禁□□品,在被交警查处危险物品后,就把在场所有涉事车主都带到了警局做笔录。
外加南安市局业绩一向非常出众的治安科又雷霆出击了,把一处聚众赌博的窝点给扫了出来,缴获麻将牌九骰子无数,社会留案底在档不安定分子若干。
市局一下子变得挺热闹,由于人手不足导致有些部门的人都被抽调来了。
季励也是其中一员,他忙得有些手足无措,却还是能够有条不紊又有罗辑地处理很多大小事务。
他先是安抚报案人的情绪,试图与她讲道理让其不要太冲动,警察会为一切不公主持公道,让那户死了父亲的老百姓先稍安勿躁。又是去交管部门那边和交警协商,为车祸车主进行身份登记。
最后可怜他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小警察,要去面对那些混社会流里流气的二痞子,屡次尝试撑起一些威严教训那些聚众赌博的人都失败了,却还要提着气去处理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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