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声看着她:“……谢谢。”
病房外面传来一些争执的声音,似乎有人想进来但是被护士在外面阻止了。顾非声侧头听了一下,轻笑一声:“许夏,让外面的人都进来。我病的这几天估计让他们都等急了。”
杨局带着一个副局还有两个便衣走了进来,他看到床上的顾非声之后,本来要说的话又塞在了嘴里。
顾非声因为短时间几个月内的连续住院,从车祸到中弹,一副身体几乎被耗空。他面色苍白,眼圈下还有不少青色的影子,像是别人说话大声点就要摧毁掉他。
顾非声看向许夏:“可以麻烦你给这几位倒杯茶么?领头这位是我们南安市警察局的局长,可是个大人物呢。”
杨局知道他一直和自己不对付,此时也不想和他啰嗦什么虚礼:“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顾非声靠在病床上看他,仿佛在看戏。
“你说你会掌握白氏集团运毒贩毒的证据,可你却把姓白的杀了!”杨局说到这里也是激动,“你是什么人?你不是警察!”
顾非声等他说完了,伸出头往病房外面看了一会儿:“你刚才是打了个电话把周阆支走了吧。要不然你怎么敢进来大声说话的。”
不提还好,一提杨局更怒了:“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
顾非声环视了一下说:“你带人来是来抓我走的么?”
一个便衣主动开口替杨局说:“你家有与别人缠斗的痕迹,目前出现了一位死者和一位受害人。那位受害人是你家的园艺工人,他在得到救治一切平安后作证说看到你和死者白雪痕关系亲密相谈甚欢,并且没有目击到你们上楼以后发生了什么。根据法律和规定,你需要对白雪痕的死亡做出解释,你很有可能被指控蓄意谋杀。”
顾非声看到许夏把茶端上来了,对她点头致意了一下:“我是自我防卫。当时白雪痕的那把枪就对着我的身体,如果不反抗我就死了。我提前确认过了,这在《刑法》的法律规定上是合法的。”
“你还确认过《刑法》?”杨局越发觉得这人有鬼,“当时就你俩在楼上发生争斗,你要怎么证明你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自卫?”
难道他要请法医和律师来验证现场痕迹与伤痕?那也需要上司法法庭打很久的官司。
顾非声向后靠了靠,长时间坐直说话让他有点累,看来身体确实不行了。他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前段时间,有个死变态为了偷窥我,在我家装了不少摄像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叫……杨星月吧?”
杨局:“……”
“那些摄像头大多都被拆了。”顾非声垂着眼,苍白的脸上泛起微微一笑,“但我的房间里似乎还有一两个残留。我不确定,可以请警察回去找一下。如果能找到,应该完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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