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崔老师脸色如常,“她今天交上来的化学作业有几题空着没写,我想问问她什么情况。”?
“哦!那我等她回来叫她去你办公室找您。”化学课代表爽快承诺。
崔竞点点头,平静地把书本收起来离开了高三(3)班的教室。接下来还有别的老师会来上课,他不能在这里停留许久。
他出门后在走廊正好碰上下节课要上课的语文老师,语文老师是个中年女人,正在和隔壁班的老师一起走过来。两位老师见到他后简单的问了一下好,崔竞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是点了一下头示意连招呼都没打,就飞快走了。
他离开速度极快,像是急着要去做什么事情。
望着崔竞离开的背影,见离上课还有几分钟,两位老师私下里小声窃窃私语说了几句话,大致用彼此都懂的眼神交流了一下,说完以后彼此眼里都是惋惜。
崔老师是学校老师里有名的单身,他很早就结过婚有过一位妻子,后来他妻子因为难产给他生下一个女儿就去世了。为此崔老师受了很大的打击,从当时工作的科学院退了下来回到老家。
然而接下来生活的打击接踵而至,崔老师的那个女儿先天不足,送去医院被查出来有先天性的器官衰竭。这就意味着那个孩子从小不得不关在病房里或家里和各种维生仪器打交道。更绝望的是,医生给出了一个期限,现代医学无法治愈他女儿,随着器官的衰竭,崔老师的女儿应该活不过十八岁。
如今崔竞四十多岁了,除了在学校上课以外据说私下里还做课外补习班老师,就为了多赚点钱维持他女儿的医药费。
“多不容易啊……”语文老师叹了口气,“看崔老师这么着急的样子,不会是他女儿又出事了吧?”
另一位老师也是唏嘘:“他女儿三天两头多灾多病,难为了他这个单亲爸爸一直照顾。”
“哎,那也是个好孩子啊。”
“是啊……”
……
魏娇娇坐在椅子上,总算开始有些狂躁起来,她感觉身体冷得发抖,从心里往外开始抖,却不自觉模仿一种很淡然随意的肢体表现:“你们说我吸毒,证据呢?现在一没检验报告二没医院文件,凭什么说我涉毒?”魏娇娇垂着眼皮冷漠道,“而且我是未成年人,扣留48个小时的这种权利对我无效。我要通知我家长监护人来学校,如果要带我走,你们要和我父母进行交涉。”
罗建平在思考片刻以后居然出人意料地说:“可以。”
魏娇娇用正眼撇了他一下,事实上,四十多岁的罗建平是她在这件活动室内唯一正眼看过的男人:“忘了告诉你们。我的父母去外省考察了,就算现在通知他们也要今天晚上才能回来。如果要和他们进行交涉,请明天早上再来吧。”?
罗建平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东昌市局会派人一直跟着你,直到你父母出现为止。”
“没问题,只要不影响我上课。”魏娇娇答应的很爽快,她背靠椅子坐在那里,平平静静道,“所以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我下节课是语文作文课,我不想错过。”
“没了,你去吧。”罗建平出声同样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