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声浅淡的说:“杨星月那样渴求关注别人,甚至用电子制造的眼睛监视别人。我认为这可能是因为他童年曾看到过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创伤在潜意识遗留到现在,才造成了现在他的这种……”
见他声音减弱,周阆询问了一句:“这种什么?”
顾非声拿起免提手机,嘴唇几乎贴上听筒,压低声线几近气音地说:“极为扭曲的……性·瘾。”
周阆感觉他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来,都带着磨砂一般的震动。他感觉耳廓有点痒,换了一边耳朵听:“你的推断有证据么?”
“算是吧。”顾非声平静地说,“我手底下的公司发现了些小消息,一些东西会提交给警方,这在商场上不是什么秘密,但希望能够帮到你们。”
周阆重复了一遍:“手底下公司的小消息。”
顾非声笑了:“当然了,我也是富二代啊。”
周阆突然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准确知道些什么?顾先生,把秘密摆弄在掌心之中勾引人很好玩么?”
真是敏锐的人啊。
顾非声默默叹息,说:“周队长您说笑了,我也是没有办法。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我保证离你远远地,再也不出现了好么?”
周阆冷笑一声:“希望顾先生说到做到。”
“不过今晚还是要去一趟警局的。”顾非声为难又祈求地说,“我的兰州牛肉面做了很久,不吃就浪费了。你熬夜班好歹吃点夜宵,不要饿坏自己好吗?”
周阆轻轻一蹙眉,心想他来了也好,干脆把人再传叫询问关个24小时,就说是录个受害者笔录:“好,那我等你过来,路上小心。”
顾非声见那边挂了电话,把手机握在手里开始等待。他也没有去做牛肉面,反而赖在吊床上似得一下下晃动。
他仰望着星河觉得这样还挺好玩的,干脆明天叫人过来在院子里装个秋千好了,或者那种沙发秋千吊椅,有时候坐在上面看看书的确很舒服。
顾非声记得小时候,他母亲曾经在院子里装过一个花草架,为此父亲到处搜名贵的罗花草盆栽。可是娇贵花只能养在玻璃房内,放在外面风吹雨打一下子就全死了。没过多久,那个花草架死气沉沉地全是鲜花枯萎的尸首,放眼望去满目疮痍。不久之后那个花草架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突然,顾非声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图书馆的女同事发来的短信,正是今天下午给他替班的那个。
女同事直接发来一个哭脸,说今天下午领导突击检查,发现顾非声不在岗位,自己给她替班后被领导发了好大一通火,不但把顾非声通告批评了,自己也受了处分没了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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