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圣诞节,徐楸就想起大一那年,学生会内部聚在一起过节,是当时还没退任的前主席授意各部长一起组织的。
在市内比较出名的某家会所,每人都交了钱,到处都是各式的气球彩灯和仿真圣诞树,宽敞的包厢里溢满了香水和酒液的味道,混杂着头顶迷乱的灯光和细碎反光的亮片,好不奢靡。
徐楸就坐在角落里,一口酒没喝,拿一杯气泡水装酒,时不时抿一口,一扭头,就看见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众星捧月般的谢雍。
她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喝,肝功能衰竭最忌讳酒,即使动了手术,如果多喝也大有复发可能。不过她那样不起眼,除了季玥偶尔过来说几句话,再没有别人注意她了。
她乐得清闲,只是处境略有些难堪,和不远处的谢雍俨然天壤之别。
那时候的谢雍,还不认识她。被劝了一点酒,但清隽完美的脸上仍挂着得体从容的微笑。衬衫一丝不苟,腿型修长,脚上的切尔西靴沾了些碎亮片,但丝毫不影响他那一派名门贵公子的气质。
远远地,他似乎看了角落里的徐楸一眼,又好像没有,总之很快移开了——但就是那一瞬,徐楸还是看清楚了谢雍眼里的淡漠。
不是冷冽,不是不屑,只是和看待其他无关紧要的同学、陌生人一样,没有过多的温度和感情而已。
徐楸最初想狠狠碾碎的,就是这样的谢雍。
后颈传来痒意,由微弱逐渐变得不可忽视,徐楸猛地睁开眼,天光大亮——她被日光刺得下意识闭眼,又往后缩,思绪从梦里被拽回现实。
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仿佛一帧刚刚退幕的电影画面,她脑子里还是苏醒前和梦里那个谢雍对视的那一秒。
梦里那个清冷的、带着距离感的谢雍,他知不知道自己一年以后会和她纠缠在一起呢?他大概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吧,也不会去想。
人生如戏,世事无常。
徐楸恍惚起来,被等不及她清醒的谢雍含住了耳垂。
“醒了?”睡了一夜,谢雍的声音含一丝低沉,又因为舔弄着她耳朵,所以含含糊糊的,和做爱时吃着她乳头、还要抽空张嘴调情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徐楸大半个身体都在谢雍怀里,此刻两个牢牢贴着,她后背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谢雍胸膛的温度,还有心跳。
再往下,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硬了的性器,热气腾腾的,塞在两个人身体之间,被主人挺着腰似有若无地磨蹭亵弄着。
谢雍更紧地用双臂锁住徐楸,双手在她腰间摩挲着,下体轻耸——虽然比不上真正的性爱,但这样也别有一番滋味,能勉强缓解晨勃的难耐。徐楸背对着谢雍,看不到他一脸沉溺地埋进她后颈时的急切。
徐楸没转身,手背到后面,从谢雍睡裤边缘伸进去,一把握住他那根正作怪的硬物——男人一声闷哼,呼吸更加灼热起来,吐息喷洒在徐楸后颈,又痒又热。
一大早的,就发情。
肉棍握在手里有种微妙的触感,这让徐楸不由得想起这根东西捅进她小穴深处时,那种充实满足的滋味儿。不用看她也能记起它的样子,肿胀滚烫,青筋虬髯,是丑陋又可爱的,被可怜地箍在裤子里,动情时泛红的龟头还要挤出几滴前精,黏黏糊糊的。
徐楸用力握了握,身后的人立刻发出那种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的低喘呻吟,同时细密的吻落在身上,啄得她都有些意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