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秉杭慌了忙给她把脉,可这生产的脉也摸不出来,就大声叫高妈妈和卫嫂,高妈妈上前一看又摸了摸了肚子,说:“不了得,这是要生了。”
卫嫂说:“才差大半个月呢!”
高妈妈说:“提前也是有的。”锦姐一阵阵疼得越紧了,朱秉杭抓着她的手,“你觉得怎么样?我拿参片你含着?“
高妈妈拿了条厚褥子垫上,对朱秉杭说:“这生产不是病,公子外间去吧,这里有我们。”
锦姐只是叫疼,朱秉杭揪心不已,又在屋里磨蹭了会儿,等到浆水破了,高妈妈再三的催说:“男人在产房不吉利,公子快出去吧!”
朱秉杭这才出去了,卫虎等人在门外候着,全家都盼着锦姐顺利生产,从中午发动到太阳落山还不曾落胞,听锦姐的声儿也渐渐没了,朱秉杭在外焦心来回的屋里走动,卫虎正想宽慰几句,里间高妈妈满手是血的跑出来,“公子,胎位转不过来,奶奶眼看没有力气了,您看怎么办?”
一屋子人的脸色全变了,朱老娘说:“女人生孩子三天三夜都是有的,急不得,慢慢来。”
朱秉杭看见高妈妈那满手的血,心全乱了,拉着交代道:“孩子不打紧,只要奶奶好好的,千万保证奶奶,这崩出血不是玩的。
高妈妈得了这样严重的话虽心下不安也只得硬着头皮又进了产房,其间只听着锦姐时不时的痛声,眼看一夜将过天色渐明,高妈妈才抱着个孩子出来,却是浑身青紫,一点声息都没有,卫虎先就哭了,朱老爹和朱老娘也都面容凄惨,朱秉杭只看了一眼也不问男女就闭上眼说:“抱出去吧!”
朱老爹上前接过去了,朱秉杭走到里间去看锦姐,见锦姐面色苍白昏然睡着,卫嫂哭唧唧地在替她擦洗旁边好摆了好几盆换洗下的血水,朱秉杭强忍泪意坐到锦姐身边,拿起她的手搭上脉,摸到锦姐的脉动才松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说:“你没事就好,是我害你受了一场大创。”
锦姐昏迷着也听不到,朱秉杭让卫嫂收拾完就下去歇着,又叫卫虎上城中给锦姐配补药去,众人都散了只他一个人在床前守着一步也不离,过了一天一夜锦姐悠悠转醒,朱秉杭问:“觉得怎么样?可还认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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